说来也是巧,在太后慈宁宫宫门外,项鼎遇上刚从太后殿走出来的齐三丫。
见到皇帝,即刻行礼:“婢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平身。”看清是上次晕倒在地的齐贵人之后,出于她对太后的那份孝心,项鼎不由朝她多看了两眼。
齐三丫一改往日的香浓打扮,轻施粉黛,唇瓣薄亮。秀发上绕一圈五颜六色之珠,中间仅点一支粉翠,娇柔丽景,一抹秀色,灼灼诱人。和方才那一群闹腾得天翻地覆、钗斜簪歪的孩子们相比,齐三丫尤显落落大方,端庄优雅。
“万岁爷,该进去了,太后等着呢。”王治温提醒走神的项鼎。
等皇上进了慈宁宫,云烟捅了捅同样发愣的齐三丫,用轻快的语气说道:“贵人主子,皇上盯着您,足足看了有好大一会呢。主子您几乎素面朝天,皇上早晚对您刮目相看。”“儿臣给母后请安。”
项鼎向太后行礼。
沈太后手中握着一个精巧别致的小香袋,笑若春风道:“皇帝,这是预防伤风感冒的香袋,闻一闻,治头疼脑热,又有安神助眠之功效,是齐贵人亲手绣制,送于哀家,贵人真是蕙质兰心啊!”说着,把香囊递给了皇帝。
放到鼻孔下,一股草药味直入肺腑。
项鼎笑笑,没有言语。
“皇帝,有句话哀家不知当讲不当讲?”沈太后忍无可忍道。
“母后当讲无妨。”项鼎恭敬道。
“新进宫的后宫里,数齐贵人年长,如今年满十九,身体成熟有韵。哀家观察了一阵,贵人心性温良,柔顺敦厚。皇帝只守着皇后一人……后宫能诞下一儿半女,哀家就心满意足了。”沈太后说开了。
“母后教训得是,儿臣谨记。”项鼎陪着笑脸。
“这些天,哀家闷得慌,幸好有贵人那个孩子,贴心懂事,经常来哀家这里,陪哀家聊一聊、乐一乐。其他五位,年小,和哀家也说不到一块去。”沈太后继续为齐贵人美言。
“儿臣最近忙于朝政,疏忽了母后。”项鼎歉意道。
“皇后娘娘驾到——”宫人大声通报的声音传来。
明皇后谦恭有礼地向皇上和太后行礼,礼毕坐在太后身侧。
捻一捻南国香木大串珠,沈太后扬了扬眉头:“太皇太后当皇太后时,她的宫里,每天后宫嫔妃、皇子皇孙去向她请安,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哀家当皇太后,慈宁宫里冷冷清清,不见人声。想起从前太皇太后宫里的热腾,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