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屋外的寒风卷着一阵阵寒意扑面而来,叶怀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脑袋瞬间清醒几分。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想再回头,这突如其来的重生,让他脑海一团乱麻,清醒一点也好,随即拉着大智,一路沿着后山小路进了竹园。
后山竹园面积不大,里面有一间用木头搭建的小木屋,前几年母亲靠着养蜂赚取家用,母亲去世后,便再无人打理。
叶怀安和大智离开后,屋里几人没半点挽留,房间里几人顿时沉默下去,直到许久,人群中的叶怀辰神情漠然地开口道。
“他既然不要,那就老三老四,你们俩分了吧,明天和村长说一下,把这事定下来!”
叶怀辰这不带任何亲情的冷漠语气,让房间里温度仿佛再一次降低几分,叶天德抬起头还想说几句,最终叹了一口气,再没说半句话。
叶天德敲了敲烟杆,神情有些萧瑟,起身回屋了。
叶怀辰也随即起身离开回屋,只剩下老三和老四面面相觑,看着烂铁锅的火炭发呆。
在这个黑夜,在八十年代的湘南农村,叶家的亲情和家庭,彻底散了。
漆黑的木屋中,寒冷和黑暗如同实质一般,冷冰冰拍在叶怀安脸上。
大智蜷缩在叶怀安身边,两兄弟挤在一张狭小的竹床上,背靠背挤在一起,一张破毛毯刚刚盖到两人胸口。
叶怀安感受到身边大智的颤抖,不由翻身,紧紧把他搂紧,胸口和后背的温度,终于有了一丝热气,他脑海再一次陷入回忆。
那年自己辍学后,在家里受了两年白眼后,八九年初,跟随村里一个同姓堂叔去了外省。
整个九十年代,他都混迹在各种低端行业中,摆过地摊,干过工地,做过帮厨,当然也进过工厂。
直到九八年,他的人生进入另外一条路,在粤省跟别人学过电子废品炼金,走过私,开过赌档,还做过庄收马彩,当然,也少不了牢房和监狱。
进入新世纪后,他的人生再一次进了一个新阶段,也进入了一段彻底无下限的人生,
那些年搞过山寨机批发,承包过小工程,甚至和某些人合伙搞过小楼盘,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是身价曾经也上亿了。
不过那些都是纸面富贵罢了,自己只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罢了,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棋子罢了,最后落了一个无期徒刑结束!
窗户缝隙中的寒风凛冽刺骨,冻得叶怀安脑袋越发清醒,他感受到身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