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沁黄,妙歌楼二层窗边的最佳位置,古桌已经分主宾坐下,一桌子色相极佳的菜肴让人食指大动,单是这桌“龙腾富贵宴”便价值不菲。然而,比菜肴更吸引人的,却是即将展开的赌斗。
周围的食客虽然不声不响,却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能坐十二人的偌大圆桌此时只坐了七人,蓝青竹自然在主位坐下,李子游、段淳、张旭和常子敬分坐左右,而对面只坐了唐安和程采和两人,显得有些凄惨。
桌盘轮转,自有侍者为贵宾添上好酒。蓝青竹举杯笑道:“猜谜如此趣事,怎能没有美酒相伴?程呆子,先饮了这杯酒,就当本公子给你壮壮胆。”
“有些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程采和嘲弄的白他一眼,却还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附到唐安耳畔,有些气短的问道:“唐兄,你确有信心能赢这厮么?”
唐安暗自叹息,这呆子果然烂泥扶不上墙,无论信心与否,这场赌斗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与其杞人忧天,倒不如振作精神。笑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够嚣张!不过我喜欢。程采和看唐安这么自信,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稍感心甘道:“好,那咱们就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蓝青竹将二人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淡然一笑,道:“害怕了么?如果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免得有人说本公子胜之不武。”
有一种呆子,就算明知前面是陷阱,但对方只要稍微一激将,还是会迫不及待的往里跳,程采和无疑就是这种人。
一听这话,胖子将马上要叨进嘴里的菜拍到桌子上,大声道:“呸,老子会害怕?怕只怕你输的连老爹都不认得!”
旁边的李子游微微一笑,朝蓝青竹道:“蓝少,既然程公子如此有信心,不若就让在下打个头阵,耍个小把式逗大伙一笑,不知可否?”
蓝青竹大度的一挥手,道:“有何不可!”
李子游得了示意,当即眼珠子一转,笑道:“程少请听好,在下的谜题是:蓝少若想赢程少,可谓‘下笔忌重,着墨忌浓’”。
不着痕迹的拍了个马屁,一条好狗啊。唐安暗自腹诽。扭头一看程采和,却见他琢磨了一会儿,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然没了刚才叫嚣时的风采,显然是想不出答案了。
下笔忌重,着墨忌浓,这第一题看来是与书墨有关。只是书墨范围宽广,倒是让人无从下手。
程采和想了半天也无结果,可总不能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