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东西,便听到苏砚又道:
“只是,若我真能拔得头筹,山长可否给我安排单独一间斋舍?”
祝淮书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你只管专心参赛,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直到送苏砚上马车的那一刻,幼恩还没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和苏砚分开一段时间了。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
苏砚似是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但见她今日状态不是很好,便没说出口。
临走的那一刻,他才抬起手拍了两下幼恩的肩膀,低声道:“记得给我写信。”
幼恩点了点头,微微抬眸与他对视。
秋风卷起桂树上的点点黄花,卷动他月白色衣袖,卷动她鬓间碎发。
“早些回来。”她对他说。
在分别上,她总是反应比别人慢上半拍。
当马车已经走远,她才忽然想起还未叮嘱他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这样的话。
在他即将远去的那一刻,她竟然只想到了早些回来这四个字。
她竟然只对他讲了四个字。
那辆马车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再想说些什么也来不及了。
秋风乍停,一切归于静寂。
那时她想,一切都没关系,反正他们总是还能再见面的。
再等几日,他就会回来了。
最多半个月的时间,她便能再见到他了。
没什么的,这都没什么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劝着自己。
与此同时,被裹成猪头的江允南已经默默流出了可怜兮兮的泪水。
他原以为,这是一个与林羡鱼接触的大好时机。
他原以为,在经历此行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便能发生些许变化。
可这只是他以为。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被二狗的狗血设定弄成这副模样。
此刻的他真的好恨二狗。
无良作者,误他终身。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会再跟二狗做兄弟。
他一定小心翼翼,避着二狗走。
苏幼恩本打算把这一整天的课都睡过去。
江允南被江家接回去养病,苏砚也不在她身边,她周围连一个能够讲话的人都没有,除了睡觉她确实是无事可做了。
可不知为何,她今日只要一开始睡觉,便会听到陆廷的声音,等她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