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苏砚是个没见识的,能唬上一唬,趁机欺负他们一把。
谁料他竟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仅将他这艘船大得分毫不差,还猜出了造价。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你是苏家人?哪个苏家?”
苏砚答:“城南幸川坞苏家。”
“幸川坞的苏家......”季礼拧起眉头,良久才开口问:“你是苏砚?”
苏砚点了点头。
季礼又愣了一下,随后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一百两而已,我不在乎。这事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赶紧走吧。”
苏砚不知季礼为何如此反复无常。
他又朝季礼拱手行了一礼,沉声道:“我们苏家不是赖账之人,此事既然是我们有错在先,那我们自然会负责到底。
若我方才算的没错,那我家幼恩方才犯的错,应是能用十两银子相抵。若公子同意,我们这就回家凑钱,必当尽快将钱给你送来。”
季礼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我方才不是说了,不要你们家钱,你非要给钱干什么,你这人怎么给脸不要脸啊?”
“该我们给的,我们自然会给。季公子不必因此动怒,我们苏家绝不会对不住别人什么。过些日子等我们凑够了钱,我们自会送来。”
说罢,苏砚又转过身,朝着船舱内参加诗会的众多人作揖赔不是:
“今日是仲秋佳节,本是大好日子,大家今日都是乘兴而来,却因为我们苏家的事,扰了诸位兴致。
我苏砚在此向大家赔不是,这一次,算是我欠诸位的,还望诸位能给我这个人情。
日后诸位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希望大家今日莫要心中不快。
诸君乘兴而来,也当乘兴而归。”
人群人中有人道:“这又不算什么大事,苏公子何必如此在意。咱们的诗会还得继续,苏公子还是快想想等会儿该作出首什么诗吧。”
“抱歉,我家幼恩晕船,我不能留她一个人在外面。这次诗会,我就此退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不是吧?这次诗会苏公子可是最有可能夺得魁首的,他就这样放弃了?”
“大概是疯了,竟然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是啊,真是想不通,中秋诗会一年就这么一次,就这样错过了,也太可惜了。”
“可惜...可惜我不能再同这样的才子多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