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毁掉几本书,让山长祝淮书赶她走的想法。
但很快这种想法便被她自己打消了。
毕竟那个祝淮书,实在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怕即使她做了错事,他也能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留下她。
夜色渐起,明月将至。
苏砚合上了手中书,望着满脸愁苦的幼恩道:“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你若不想与众学子住在一处,那我就陪你在这里坐上一夜。”
“明日还有课,坐在这里一夜不睡,我倒是无所谓,可你不行。二哥,你得回去好生歇息。”
幼恩话刚说完,江允南便拽住了她的胳膊要将她拉起来。
“行了行了,你别瞎闹了。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苏幼恩,你现在就跟我回屋睡觉。”
这虎狼之词让幼恩瑟瑟发抖。
“你正常点,我害怕。”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允南有些无语,都是大老爷们,他苏幼恩怎么就这么扭捏?跟个姑娘似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天天在想些什么。
见幼恩依旧是满脸警惕,他终于松开她的手腕,解释道:“兄弟,你别害怕,我真没龙阳之好。
我今天已经让家里人又送了一张床塌过来,连屏风都装好了。
你放心跟我回去住,我江允南发誓,绝不会把你怎么样。”
虽说他已单身二十年,可他实在是不至于对一个男人有什么兴趣。
苏幼恩这般防着他,倒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大家都是好兄弟,又是老乡。互相照顾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就等你这句话了。”幼恩满面春风地站起身,与苏砚道了别,随后便随江允南一同去了那间单人斋舍。
谁料她在那里,竟再次瞧见了那个丑纨绔林超与。
林超与一手叉着肥胖的腰,一手指着那间斋舍,说话间喷着唾沫。
“陆监丞,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间屋子我们林家是不是早就提前定下了?!我爹是不是早就知会过你,叫你把这间屋子留好?那些钱是不是也都送到你府上了?
可你这是怎么办事的?好好的屋子,怎么就落到别人手里了!小爷我今儿第一回来你们这书院,你就给我整这样一出,你什么意思啊?你还记不记得我爹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人低声下气地劝道:“哎哟喂,林小公子,您先消消气,可否容我慢慢解释?”
这人便是监丞陆廷,平日里主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