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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在傅月薇的身上,却没有半点光芒,只有阴影下那张嗜血残忍的脸微微抽动着。
忠国公府今日难得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
“沧渊,你也二十有一了,什么时候考虑终身大事啊。”忠国公虽已是古稀之年,却是白发朱颜、气色红润,一脸浩然正气。
“就是啊,苏景天就比你大了两岁,人家孩子都满月了,你再看看你。”慕丰也急忙附和道。
“祖父,父亲。沧渊已有心悦之人,只是……”慕凌辞顿了顿,“缘分一事,不可强求。”
慕丰心有不快的说道:“依我看啊,长鹤公主就是最佳的媳妇人选,再者说公主对你一往情深,你又何必端着架子不肯低头。”
“休得胡言!”忠国公厉声道,“长鹤公主的兄长是九皇子,一旦沧渊与公主结亲,那我们慕家就要卷入党争之中,朝中纷争波谲云诡,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此等蠢话往后不许再提,否则家法伺候!”
慕丰乖乖的闭了嘴,不再多说话。
“沧渊,你此番得胜归朝,也该设宴与众人庆贺一番,依祖父看,就设在私园吧。”慕夷川夹了一口鲜嫩的水炼犊,然后便收了筷,算是进食完毕。
“是,沧渊这就写请帖。”慕凌辞深知慕夷川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欣然答应了,正好能借此宴再试探一下她的心意。
三日后,金榜题名者正式入朝授官,楼玄翊授封正五品上谏议大夫,而楼玄齐则授封为从六品上国子监助教。
沧澜斋内,无忧给楼云潇精心装扮了一番,不得不说无忧的手十分巧,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便将都城时兴的发髻都学会了,整日里就琢磨着怎么打扮楼云潇。
“三娘子,方才二房的刘娘子派人来说有事请您去一趟偏院,似乎是有关楚主母的事。”
楼云潇微怔一下,难道刘氏和母亲之间有什么瓜葛吗?还是说她另有图谋?
“二房为人阴险,她挑阿兄不在的时候让我去,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我若是中计了,岂非太过愚蠢。”
这时,一名脸生的仆妇神色仓皇的冲了进来。
“三娘子不好了,二房那边出事了!二房娘子突然倒地不起,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对不起楚娘子,罪有应得之类的。三娘子快去看看吧!”
楼云潇听了这话蹭的站起了身,看来刘氏真的知道些什么,可她正要迈步出门的时候却刻意留意了一下那个脸生的仆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