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作为朝廷官员吃着粮饷,自然不能对无辜之人的性命视若无睹。”
慕凌辞加重了最后一句话,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下藏着冷漠与愤怒。
慕丰咳了咳,他也自知对不住慕凌辞母子。然而这些年他一直想再与妾室们生个儿子,谁知怀一个流一个,人人都说是过世主母在惩罚慕丰,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沧渊,反正你别想着娶那个什么楼三娘子就是了,长鹤公主与你青梅竹马,自是佳偶良配,正巧长鹤公主已过及笄,你们也是时候该预备亲事了。”
慕凌辞闻言站起身来,说道:“儿的婚事自有义母操持,就不劳父亲费心了。”
“你……”
“天色已晚,想必父亲房中的姨娘们已久候多时,父亲还是请回吧。”慕凌辞躬身施礼,可那腰板却只是微微倾斜。
“罢了罢了,反正除了长鹤公主,我不会认任何人为儿媳!”说罢,慕丰拂袖而去。
而此时的皇宫内,一座玉阶彤庭的殿宇内,长鹤公主正气得摔东西。
“区区一个勃律小国也敢求娶本公主,真是痴心妄想!”
两侧跪列的侍女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就在今日下午,勃律国使臣觐见,当众求娶北圣朝的长鹤公主,顺帝当即拒绝,可勃律国使臣却扬言,若不让公主和亲,那只能沙场上见高低了。
一时间众朝臣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长鹤公主听闻此事气得摔了一下午东西,看着手中的白玉瓷瓶,她猛地摔向了地面,飞溅起来的碎瓷片割伤了一旁侍女的脸,那侍女也只能忍着痛,任由鲜血流满脸颊。
“来人啊,把这个破了相的侍女拖下去,送去冷宫伺候。”
那侍女惊恐的抬起头望向长鹤公主,脸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不,不要啊公主。”
冷宫里关着的都是些心狠手辣或是疯癫痴狂的女人,去伺候那群女人的宫女大多活不过一年,那地方只要进去了,就不用想囫囵个儿的出来了。
可长鹤公主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多看她两眼,只是任由两名公公将那婢女拖了下去,与她而言,生命向来如草芥一般一文不值。
半晌后,殿宇门前出现了一位墨色锦袍的男子,凌冽桀骜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长鹤公主的身上。
“长鹤,为兄来看你了。”
“九兄,你来做什么?”长鹤公主甩了甩酸痛的手,拂了一下袖子坐在了椅子上。
“自然是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