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慕小郎君长相确实神采英拔,小女孩儿心生爱慕也是正常。不过她什么帅气的病患没见过,才不会像这群没见识的小娘子们一样呢。
“慕少卿真是仪表堂堂,不管何时何地都是那般的天人之姿,也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嫁嫁与慕少卿。”一个小娘子呆呆地看着他满脸花痴的说道。
周围的小娘子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更是讥讽道:“反正啊看不上你就是了,全都城谁不知道长鹤公主与慕少卿青梅竹马,就凭你也配与长鹤公主相争吗?”
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二女乔南伊,她素来与长鹤公主交好,仗着公主的势一向目中无人。
众小娘子闻言都不再说话,果然,慕凌辞一来,长鹤公主眼睛都发直了,神情也变得温柔起来。望着慕凌辞一步步向前走来,她的脸倏地就红了。
“沧渊,你来了。”长鹤公主一改方才眼高于顶的模样,变得娇怯怯的。
“臣拜见长鹤公主。”慕凌辞躬身一礼语气冷冰冰的,甚至眼睛都不曾看向她,转而望向承国夫人,“沧渊代祖父与父亲恭贺老夫人大寿之喜,特来奉上贺礼。”
长鹤公主被当众泼了一脸冷水,可眼神还是忍不住望向他,前阵子她的及笄之礼特意请了慕凌辞,奈何他都不曾赏光,生生让她盼了一整天,今日能看见他那还不得多看两眼才行。
承国夫人顿时笑逐颜开,“沧渊不必多礼。”
慕凌辞侧过身去,抓住那物件上红布的一角,长臂一挥便将那贺礼的全貌展现了才出来。只见一方碧色松柏花纹彩釉之上端放着一株质地莹润且色泽鲜红的红珊瑚。
在场所有人,包括男席那边都透过若隐若现的屏风不自觉的被这株红珊瑚所吸引。
“此乃波斯进贡珍品,一株价值千两黄金,慕少卿虽为鸿胪寺少卿,这些进贡珍品自是司空见惯,但各府都是依着规制献礼,偏慕少卿献上如此重礼,难不成宁州梁卫受贿一事不足以警醒慕少卿吗?”
说话的正是乔南伊之父乔洪石。
慕凌辞垂着眸子,面对乔洪石的指控,仍旧面不改色的说道:“乔尚书,方才某已言明,此贺礼乃是某替忠国公与家父所献,此物即便再贵重也合乎礼制。乔尚书如此义正言辞指摘在下,不知是对我们慕家有何不满?又或是,年事已高,连别人说什么话都听不明白?乔尚书,还请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