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能站的起来了。若潇儿站不起来,那我便听父亲的话长居庄子,绝不拖累楼家。”楼云潇其实还并没有真的验证过她能否站起,但此时此刻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潇儿。”北宸侯自然清楚原委,急忙劝阻。
无忧在此时此刻也鼓起勇气,一路小跑走上了祭台半跪在她身边,“三娘子。”
“放心吧。”
楼云潇拍拍她的手,又看向北宸侯给了他一个坚定地眼神。随即双手扶住轮椅,以腰腹为发力点,双足向地面探去。
因为常年脚不沾地,所以她的脚上只有薄袜,冰冷的地面透着阴寒之气直窜脚心,她一咬牙,猛地将双足置于地面之上。
此时黑压压的云沉了下来,一颗雨滴落在了她的眉心,冰冷湿润顺着她的鼻尖滑落。
她向天空望去,无数的雨滴打在她的身上,薄薄的衣衫顷刻间便湿透了。而端坐高台的楼父与傅月薇已由身侧的仆妇为他们撑起了伞,那鲜亮的衣裳仍旧干净整洁。
无忧有心扶她却被她拒绝了,这一步,必须得由她自己来,哪怕摔得鼻青脸肿她也不后悔。
她垂下头,咬牙起身,双腿麻木的刺痛感如刀割一般,这短短的几分钟像是过了一年一样,冷意与疼痛险些让她摔倒,可她真的站起来了,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凭自己的力量挣脱了那轮椅的牢笼。
一步,两步,她如婴孩初学走步一般踉踉跄跄。
楼父和傅月薇双双站起身来,震惊得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真的能站起来。
无忧的泪水已和雨水混在一起,她缓缓跟在三娘子的身后,这些年只有她最清楚三娘子的艰辛不易。
狂风暴雨骤来急去,楼云潇已经不记得那日她是怎么回到沧澜斋的了,听无忧说她没走几步就昏倒了,是北宸侯抱回她来的。
而那神婆因招摇撞骗被北宸侯交送给了宁州明府,经此一事,楼父与傅月薇倒是消停了。
北宸侯接了军令,匆匆赶回了边关,临走时塞了一大摞通宝给楼云潇,生怕她再受委屈,无论如何有些银钱傍身也好。
他走那日老泪纵横,纵使当年身负重伤都不曾哼过一声,如今却为了外孙女哭得泪流满面。
这几日阴雨连连,好在沧澜斋翻新了一下,否则必是像从前那般外面下大雨屋内下小雨,楼云潇迫于天气阻碍只能在房中练习走步,短短几日她已经能行走如常。
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花容月貌的脸蛋,不禁感叹原主的样貌,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