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本以为,狂风暴雨的摧残只会愈演愈烈。
然后等什么时候兽世大陆的千年古树都承受不住了,什么时候真正的灾难也就来了。
但谁也没成想,临近中午时,呼嚎的骤风居然见弱了。
某些观察力敏锐的兽人发现,那气势恢宏与日俱增的雨势竟然也有些减弱。
大家都不敢心存侥幸,毕竟头顶压人的云层看起来还没有一点消散的趋势。
但很多兽人认为,雨势已经不可能再大了,什么千年古树都挺不住的水灾,根本不可能了。
兽世大陆的历史没有尽头,真没听说过哪个族群流传下来什么比这还要严重的灾难记载。
他们开始嘲讽起那些先去宣扬为水灾做准备的兽人都只是在杞人忧天。
某些上了年纪的兽人,听到这种言论,只能愁的直叹气。
在那些老兽人眼里,这恐怕就是特大灾难前最后的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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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林部落深处,有一颗偌大的老榕树。
在它繁茂的树枝树干之间,被人为地挂上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木屋。
与佘蓝地盘上那棵孤零零的榕树相比,这棵榕树看起来倒是辛苦的很。
远远望去,这边倒像是一个与树木捆绑在一起的小村落。
吵闹的鹦鹉被雨水浇的歪歪扭扭,一路飞过古榕树,落单的那个却猛然被一只纤纤玉手随手抓住。
气质清冷,神色淡漠的冷美人,正斜斜地坐在一段结实的树枝上,倚靠着榕树粗壮的树干。
她眼尾微微上扬,瞳孔漆黑幽深,那种感觉,仿佛当她专心凝望着某个人的时候,就会让其一陷到底,永远都无法挣脱。
只见那美人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饶有兴趣地抓着鹦鹉。
细长的柳叶眉轻轻一挑,带活了额间那块蓝色的兽核印记。
只听她用温柔悦耳的声线慵懒的开口说道:“什么秃毛鸟,是谁家的鸟没了毛?”
“真丑真丑!”
哪怕被抓到了手里,鸟族兽人温和的气息也没令鹦鹉有丝毫害怕恐惧之意。
但它仍然只会来来回回的重复着那几句话。
孔钰也没真指望它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吵闹,随意的把鹦鹉往上一抛,它就扑腾扑腾的自己飞远了。
“秃毛鸟真丑……”复读机式的回答不断回荡在林子中。
孔钰无聊的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