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口咬死她!
巨狼前半身匍匐在低,额头抵在地面上,沉默不语,只用肢体表达着臣服并请求原谅。老虎轻蔑的瞟向他额间的那抹黄色,收起怒意,嘲讽地抬起爪子踩到巨狼的头上。
ฅ——————————————ฅ
遥远的密林中,听到巨狼的脚步走远,榆月才敢睁开眼睛,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才摇摇晃晃的撑着小短腿站了起来。
其实她早在琅森那一摔的时候就醒来了,现在看来幸好她一直在装昏,不然琅风叔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榆月觉得自己倒霉坏了,泡个澡而已,眼睛一闭一睁咋就变成了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动物幼崽。嗷嗷待哺的好日子没过几天,亲爹就没了,又被后爹追着要咬死她。
(*꒦ິ⌓꒦ີ)我明明只是只连话都不会说的幼崽……
虽说没见过亲爹的兽型,但能当首领一定很强大吧,我那么健壮的一个爹啊,不会就是这个所谓的后爹搞凉的吧?
所以开局就有这么一出斩草除根的大戏??
想起那张一口咬碎自己睡觉石板的虎嘴,榆月犹犹豫豫……杀父之仇好像不太容易报,要不留着阿爸来世自己报吧,手刃仇人的快感应该是别人所不能替代的。
榆月觉得这开局真是狗血又艰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兽好像都能变成人。
想到自己总有一天还可以做回人,就觉得兽生有理想,人生有希望。
散发着幽怨气息的小白团子一边跌跌撞撞的警惕着四周,一边在心里叨叨着骂街,她想,要是不能赶紧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她白捡的小命很快就会被片这张着大口的原始森林拆吞入腹。
“不是说动物的眼睛夜视能力很强吗!!?”不小心一脚扑下断崖式土坡的她如是想着。
烈日当头时,再浓烈的阳光也穿不过密林的层层阻挡,榆月是在一阵野兽嘶吼声中醒来的。
深陷在落叶里,短暂的感叹了一瞬这原始森林的年头一定很久,连潮湿的烂树叶都能堆得这么松软。。
听着越来越近的兽吼打斗声,榆月又是无奈又是气愤,一定是这两天的速度与激情太废兽了,导致自己浅浅摔一跤就睡着了...还在这危机四伏的野外大敞四开的睡了一整晚。
握了握爪,榆月决定先按兵不动,毕竟隔壁缠斗的两只大家伙太近了。
余光瞟过去,一条靛蓝色的大蛇正在和一只看起来怒不可遏的大老虎缠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