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盛着各式菜肴的盘子,其间就有他最爱吃的红烧肘子和烩海参。桌子上放不下,都叠了两层,好像底下还有一整只老母鸡汤。
西门闷也不爽,谁愿意有个人看着你吃饭,眼神还非常不友善。
“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菜?”小狼咽了下口水,没忍住问。
西门闷啃了块肘子上的肉,带着酱色的皮,嚼得满嘴冒油,语音不清地回答:“我吃我的,关你什么事?”
小狼似不介意,嘿嘿道:“好不好吃?”
“好吃,关你什么事?”
“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不了浪费,要不请我一块吃?”
“我愿意浪费,关你什么事?”
话堵在那,气得小狼不再开口,一屁股坐在西门闷对面,扯下个鸡腿自顾大嚼。身旁扶着他那两个女人,躬着身子陪着笑,脸上的粉蔌蔌往下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西门闷见他坐下抢鸡吃,倒也不生气,干了一杯酒,夹一筷子藕片。
小狼哼了声,取过一只空碗,倒满一饮而尽,说:“酒得这么喝。”
西门闷斟满杯,喝一口。
小狼又是一碗酒。
转眼间,西门闷一杯分三口喝完,小狼却是又干了三大碗。
西门闷终于忍不住说:“像你这样喝酒,怪不得整天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小狼笑了,笑得就像只小狐狸,眼神中哪还有半分醉意。
“看在这只鸡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小狼一副老气横秋的神情。
西门闷哦了声,问:“回哪去?”
“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小狼道:“早一天还好,昨天晚上开始,别说是人,就是一条狗也休想通过狼山。”
旁边有两桌过路客商打扮的窃窃私语,“老赵,不是说一辆车百铢钱的买路费么,怎么又不让过了?”
被称做老赵的青衣老者蹙着眉头,无奈摇头道:“谁说不是,今天早上连山道都封了。我那三车布本来就因为给孙子办满月酒晚出门两天,现在再绕道豫州的话,就算送到吴郡,都得赔人家钱。”
另一桌有个管家打扮的灰衣老者搭话道:“我们也是,八车黄粟赶了十几天路,谁知被堵在这。这不来‘春风不醉’想想办法,听说这边的老板娘与山上的讲的上话。”
说这话时,他身边的富家公子,看似他的东家,伸指头指了指狼山方向。
西门闷注意到,这根食指自带金灿灿的光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