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金蔓是太子良媛,正经有名分的太子的女人。即便是往外送,有哪个人敢接手?”
“太子殿下并没有让她侍寝过呀。”
“话虽如此,总觉得别扭。”姜宁皱眉,“万一这么做,最终是害了金良媛呢?我可不想无故沾染人命。倒不如留她在宫里,清清静静过日子,总归这里也不会亏待她,一应的吃穿用度都有。”
“每个人想法不同的,李侧妃想要安稳清静的生活,而金良媛却不见得如此。您留她下来,她的心思却全在男人身上,日日愁苦,终究难以长久。”
“唉,说的也是,每个人追求的事务都不一样啊。金蔓正直青春年华,又容色美丽,难免期待男女之情。若太子一直冷落她,对她来说的确也是件痛苦的事情。”
“是呢,奴婢这些日子瞧着,金良媛是越发的蔫吧了。人也不如从前精神,眼里都没光了。”
姜宁道:“她当初为了得到太子临幸,硬是给自己喂了药,绝了生育的可能。却并没有因此换来太子的一点怜悯,换谁都得绝望。”
黄莺把她的首饰都归置好,回头笑道:“既如此,主子不妨择日找金良媛谈一谈,若她想过清静安稳的富贵日子,就留着她。若她愿意走,那就正好。”
“行吧,就依着她自己的意愿。”
姜宁打了个哈欠,翻身面朝墙里面,喃喃说,“到底是为什么呢。”
虽然困了,但她脑海中还在琢磨着皇帝和皇后这对夫妻之间的事情。
到底皇后有什么能耐,让她在害了锦贵妃之后,还让皇帝这么袒护她?
难道说,所有人都看错了皇帝,其实他对皇后才是真爱?
姜宁的判断是,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皇后有让皇帝忌惮的地方。
难道是皇后的娘家势力大,不好得罪,就像她自己似的?
整个后宫任她出入,并非她自己的能耐,而是倚靠着娘家的强大。
可姜宁也认真调查过,皇后娘家柳家虽然也是封侯的簪缨豪富之家,但就凭她柳家如今的那些荒淫无度,只会享乐的草包饭桶,还真没有能耐给她撑腰。
不是真爱,也不是娘家靠山硬,那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姜宁想破了脑袋,最终成功把自己催眠的睡着了。
半夜,她觉得身后有人靠过来,那股子微冷的木香味袭来,她不必睁眼,便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