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律清很明白,他是看不上这小乡村,觉得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没有油水可捞。
贾仁意不知道许律清早已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只是懒得戳破他。
“你看看我这不是一结束工作,马上就来了嘛,不过我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清河村竟然卧虎藏龙,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年轻人。”
贾仁意觉得自己愿意给许律清解释,就已经是看得起他了,他就该知情识趣些,不再追着自己讨论迟迟不来的事情。
“贾教授谬赞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只是不忍心看着村里的婆婆婶子一个个饿死,这才出此下策,想了这么个办法。”
贾仁意不愿意提,许律清却偏要在话里话外都讽刺他两句,心里才舒坦。
“晚晚,去给贾教授和他的助手倒完茶水,毕竟是大老远来的,还没去地里,就来咱们家了,咱们连口水都不叫人喝,实在说不过去。”
许律清一句脏话也没有说,可贾仁意的心里就是没那么舒服。
“行,我这就去。”
林晚晚点头,反正从厨房里,也能看到外面,她也不担心贾仁意对许律清动手动脚。
“还真是年轻人,说话总是不会转弯。”
贾仁意做出一副年长者的模样,平白叫许律清看的恶心。
“我能看看你的图纸吗?这样我才能更加了解你的想法,我们也好去地里头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善的。”
要不是为了得到许律清的图纸,他绝对不会来找许律清。
这些年,他下乡的次数虽少,但也不是没有过,哪一次不是被人捧着的,还没有几个人是让他亲自去见的,许律清算一个。
“图纸?没有,用不着了,就丢进灶窝里烧火了。我们挖河道的时候,村大队的铁柱也在,你要是真好奇,就和铁柱一起去转转。”
许律清知道铁柱是个什么性子,贾仁意和铁柱凑在一起,恐怕更威风不起来,也就是许德发,作为村支书他不得不捧着贾仁意。
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尤其是像贾仁意这样的,心思不正,只想着讨要好处。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拿去烧火了?”
贾仁意听见这话就不淡定了,他看着许律清的表情里好像带着怒气,但他并没有资格生气。
许律清一脸淡定,语气也很随意。
“是啊,又没用了,不烧火留着垫桌脚吗?”
他说的没错,那图纸对他来说,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