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但忙于赶路的人并没有时间细细品味,匆匆相逢又匆匆离开。
陆铉龄一言不发,衣服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一路过来,凡是被他遇到的活物,一个不漏,都被他给杀了。
突然,他停了下来,手中的光图舒展开来,图上的某一处,有几个光点在陆续消散,还有一个更明亮一点的光点也在闪烁不停,仿佛下一秒便会熄灭。
“一个、两个......竟然死了六个判官了,就连再高的一级的梦魇也要死了,究竟是什么人?”陆铉龄皱眉,收起光图,朝前方飞跃而去,“要加快速度了,不然整个养殖场要被杀干净了。”
......
“东边么?”黑衣青年抬头。
“第一次感受到战斗的气息和法力的流动,过去看看吧。”
黑衣青年拔地而起,强大的气息将经过的地面犁出道道深痕。
......
与此同时。
“砰!”一道身影重重的撞在墙上,嘴里呕出来一口血,不甘的看着前面,身体慢慢滑落下来。
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冥祺喘着粗气:“运气怎么这么背,偏偏最后一扇门里面才是校长室。”
徐鱼上前,四处检查了一下,说道:“不,我们的运气很好。”
“此话怎讲?”
“你过来看看。”徐鱼拍了拍面前的墙壁。
冥祺走过来,食指轻敲,惊道:“这是中空的?”
“嗯,四堵墙除了我们进来那面,其他都是这样。恐怕我们遇到的,只是其中一个场景罢了。”徐鱼苦笑着摇了摇头,“难办咯。”
“你说他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就算赵家倾力而为也不过就是这种地步了吧?”冥祺咂舌。
“还不太明了,我心中有个不成熟的论证,找到他的时候就什么都清楚了。先别说话,我找找机关。”
徐鱼在房间里到处摸索着,突然伸手在校长撞到的那面墙上一震,一道凹槽出现在上面:“你在他身上找找看,应该有什么钥匙之类的吧?”
冥祺找了一阵,掏出一个令牌丢给了徐鱼。
徐鱼拿着比划了一下,放了进去,正好严丝合缝。只见地面上一块瓷砖滑动,露出了一条地道。
“勉强能看见,那就不需要光源了。叫上颜然,一起去看看吧。”徐鱼走上前,看了两眼,说道。
“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叫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