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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男子身着白色兽皮,他有一双桀骜不驯的丹凤眼,眼里折射出道道厉光,盯着程荆带來的众将士,嘴角上扬,嘲讽意味十足。倒是程荆见了他更是心一颤,他不曾想到今日竟然能目睹罕拔真容。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腰间佩戴的佩刀处,只等着出击给罕拔绝命一击,只是罕拔岂是等闲之辈,他不屑的瞥了程荆一眼,倒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一旁红衣的君宁澜,粗略打量了他几言,讥讽一笑,道:“原來这就是北楚男子,这不就是娘娘腔吗?”
君宁澜目光锐利若刀,扫过罕拔的脸,手摩挲着扳指,然而他却挑唇笑了,邪魅而狂妄的笑,罕拔越发看不起他,伸手就从随从手里夺过一把弓,拉弓搭箭,力量饱满手法娴熟,直指君宁澜的眉心。
程荆下意识就要推开君宁澜,口中还念叨:“保护殿下!”只是他的话不比罕拔的手速快,几乎在他话说出罕拔的手也是一松,箭带着破竹之势迅速的射來,尔后,程荆不忍直视干脆闭眼,却听见金属碰撞的尖锐刺耳的声音。
他不解的睁眼,君宁澜手执一把刀,地上掉落一支箭,他面色冷凝,掂量着刀,不咸不淡的道:“这刀实在笨重,不适合携带。”不含一丝情感的话,冷彻心底,他手腕微动,众人还未反应过來,只见他以闪至罕拔身旁,罕拔一怔,随即就感到不妙,君宁澜懒洋洋的声音夹杂着刮过耳旁的冷风,他说:“不过如此。”
罕拔只觉得面颊一痛,摸摸脸颊,居然是一道细微的伤口,这根本不可能,他这些年哪里被人伤过半分,他不可置信的擦掉血迹,双眼一眯,若一匹双眼发绿光的野狼,恶狠狠的盯着君宁澜,全身怒气冲冲。
君宁澜不以为然,他手里是根黑色鞭子,鞭子平日里缠绕在手腕上,故而看不出他其实随身携带武器,他薄唇轻启:“这就是北楚男人,依本殿下看,突厥大王也不过如此。”
一番话说的罕拔面红耳赤,更多的是羞耻,不甘心,愤恨,他差点就要脾气上來,就要与君宁澜大战三百回合,幸而属下拉住他,劝慰道:“大王,如今我们处于下风,还是先撤回吧,属下怕程荆回去增援,这是在拖住我们呢,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他们这次出來,并未带很多人,与程荆军队相比简直是以卵击石。
罕拔拂开属下想要搀扶的手,冷冷的看着君宁澜,指着他,傲声道:“好,你这个北楚男人,本大王记住了,下次单独切磋。”程荆见他想跑自然不允许,只是突厥人凶悍不是吹嘘的,以一敌十硬生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