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愤愤的系紧貂毛斗篷的系带,借此发泄自己心中不甘与怨怼,她看着叶蓁,语气极为酸又带着隐约的讥讽,她说:“四妹妹好生与表少爷聊着,我先回席了,祖母指不定要派人寻我。”
叶蓁轻声一笑,漫不经心道:“如此,三姐姐先行罢,我便随來。”
叶妙冷哼一声,真是白來一趟,本以为能抓到叶蓁与魏长陵的私情,可以让叶蓁身败名裂,就算不能,给她心里添个堵也行,却沒想到叶蓁根本不在乎也不害怕,她甚至反将一军,真是个心机颇重的,怎么她以前就沒发觉呢?到底是叶蓁以前隐藏的好,还是她后來越发聪慧了?大智若愚?
因为是冬日,深秋时落得一地的枯叶经过一夜被冻结成了冰块与地面紧紧的粘结在一起,雅思院院门外的一处小池塘已然冻结成了一片冰池,寒冷刺骨的冬风夹杂着不可势挡的姿势,吹在冰块上旋起低声的风鸣声,透过冰池下,犹可瞧见秋日残荷,冰封在池底宛若一副画。
少女全身拢在一袭雪白的兔毛斗篷中,魏长陵知晓,在那宽大的斗篷下是一副柔弱的身躯,只是少女全身散发出的强势与淡淡的威严却让人难以直视,自觉的有种对上位者的尊敬以及与生俱來的敬畏,她背影透出的淡淡萧索与孤寂令魏长陵心里猛的一动,他尴尬的咳了一声,试图遮掩自己心中的异样情愫。
叶蓁转身看着他,淡笑着问:“表哥,你冻着了么?”她说的俏皮,但是其中的关怀是做不得假的,魏长陵更是觉得羞赧,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会畏寒,叶蓁却觉得沒什么,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手炉给他。
素白的手里端的是个小巧玲珑的掐花银丝手炉,她就保持一个递的姿势,双眼认真的看着魏长陵,清明的不含杂质,魏长陵原本堵在喉咙的拒绝,缓慢的咽了下去,艰难的接过手炉,匆忙道:“我去瞧瞧桦表弟,表妹先赴席罢。”
叶蓁颔首。
叶妙回來了,赌气的坐在原位,心中腹议不已,叶眉透过层层人群瞧见她,便寻了空档,一脸笑意坐在叶眉身旁,佯装不解问:“三姐姐,你怎么一脸怒气阿?谁惹你不开心了?”
叶妙睨她一眼,倒也沒瞒着,瓮里瓮气的说:“沒什么,不过去随意走了走,透透气。”说着,她配合似的用手扇扇风。
叶眉心知她肯定是在叶蓁那吃了瘪,方才她说话那会,她可瞧见叶妙眼中的算计与她那明显跃跃欲试的表情,告诉她沒什么,还不如说是她是受了叶蓁的气,还想着敷衍过去。
叶眉笑意更深,她浅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