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这段戏做出了评价:“你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这绝对是奚落。
胸腔里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沈清照瞪他一眼,随手弯下腰,从一旁的长沙发上扯过一个抱枕,砸到贺斯白怀里。
“啧,”贺斯白长臂一揽,轻松地就把这个“武器”拦截了下来。
他反手把抱枕放在一旁,耸了耸肩:“好凶啊。”
“谁叫你借着对戏偷偷做小动作。”沈清照一边反驳,一边伸了个懒腰。
拉伸活动结束,她捞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准备转身去洗漱:“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回房间休息吧。”
转身的一刹那,沈清照的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握住。
剩下的话语和动作被迫停滞。沈清照回头:“怎么了?”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为了拉住她,此时正前倾着身,从沈清照的角度俯视看过去,他背上那两块肩胛骨微微耸立着,像极了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贺斯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微微抬眼,嘴角微翘:“你知道一个成语吗?”
这个问题让人摸不到脑袋。沈清照微微蹙眉:“……什么?”
“落、荒、而、逃。”少年眯眼笑。
“你鸡尾酒又喝多了?”沈清照坦然地垂眼与他对视,语气浅淡而冷静。
“这不是醉话,也不是入戏,我现在很清醒。”少年低头,以一种极近的,强硬的姿态与沈清照对视。
“所以?”沈清照眯了下眼,反问,“你想‘清醒’的干什么?”
“清醒”两个字被她刻意咬得极重。
“没什么,”贺斯白轻轻摩擦了几下她手腕内侧的皮肤,声音里多了几分愉悦的了然,“我只是想说,你的脉搏在加速,似乎有些慌。”
沈清照滞了一瞬,不知是该反驳贺斯白的话,还是夸他心细:“……所以?”
“所以我很高兴。”贺斯白笑了笑,“我终于发现,原来我一直以来找错了方法。”
沈清照:“……”
在一片愕然之中,沈清照听见贺斯白轻而缓的声音——
“姐姐,你那天和导演的对话,我全都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