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迎上他的目光，上半身向他倾斜了一些，眉眼弯弯地说：“二师兄似乎很喜欢看我。”
他看向她的目光总是热情且深邃的。
宛如黑洞一般。
还好她白水什么都经历过，对他这么深情的眼神儿还能对付。
“以后二师兄多笑笑，只有笑起来才好看。”
傅承书的脸上多了一抹薄红。
他咳了咳才移开视线，模样有些仓皇。
“好好看书，别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白水咯咯笑了笑，“好，主要是二师兄长得太好看了，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这话如果是别的师妹说，他也许会冷冷地看一眼。
但这个是白水，他的心脏就跟脱了缰的野马，在逼仄的胸腔内狂跳不止。
体温也急剧升高，心脏都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不要这样。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眼睛跟被吸铁石吸住了，不停地往白水身上看。
他只是白水的消遣罢了。
根本不是什么喜欢。
想到这里，傅承书垂下眼，瞬间冷静了许多，眼底翻涌着情绪。
心里就跟被针扎了般，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白水那么喜欢洛玉峰，怎么会在几天之内放下来？
她之所以对自己那么亲近，一是自己长得好看，二是因为自己是二师兄，是个很好的替代品。
正因为如此，他的心里才苦涩。
傅承书第一次讨厌自己长得好看，如果他长得不好看，白水还会拿他当替代品吗？
想到这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宛如潮水一般彻底将傅承书淹没。
他按着书页，声音低哑地解释。
白水嗯嗯啊啊地点头，余光不停地往傅承书脸上瞟。
她其实能看明白，无非是想和傅承书多亲近才故意找到借口罢了。
短暂的交流后就是沉默。
傅承书刚刚还是娇羞的，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似乎就变了。
他安安静静地打坐，闭上眼睛，神情间尽是疏冷。
白水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生气了？
她抱着书走到傅承书身侧，他始终垂着眼，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她也不好打扰，就坐在一边继续看书。
之后，傅承书对他就是淡淡的，平淡的像是对其它师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