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多了些不解,灰喉又走近半步,语带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连番战斗加之深夜导致的疲倦,让赵夕并未细究少女询问的动机。“我对一个人的态度,取决于他的所作所为,和感染者没关系。”
“整合运动做坏事,所以我讨厌他们,哪怕他们不是感染者也一样;罗德岛许多人想做好事,所以我愿意帮忙,就算他们是感染者也无所谓。”望着工作人员把地上的尸体一具具搬走,赵夕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的多数人,似乎习惯以是否患矿石病来划定彼此阵营,但在他眼里,如此做法毫无意义。
“话说回来,你是感染---”急促的电铃声,打断了赵夕的发言,迷迷糊糊摸出通讯装置,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赵夕唯有朝少女耸耸肩,随即摁下通话键。
“马上到会议室来。”
甚至不给赵夕打招呼的机会,凯尔希话音刚落就结束了通讯,瞅了眼屏幕顶部的时间,赵夕生无可恋站起身,想了想还是拦住正欲离开的灰喉,面有尬色道:
“女孩子追求美无可厚非,不过下次上战场,还是别穿短裙比较好,太容易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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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真这么说了?”狂笑着趴在桌上,右手握拳重重敲着桌面,博士发出毫不掩饰的大笑。“兄弟,看不出来你比我还会作死啊~~”
“行啦,我又不是故意偷看的!”从腰上的便携医药箱里取出创可贴,正准备把它黏在还有着掌印的左脸上,赵夕不耐烦辩解了一句,随即把视线投向主位上的卡特斯少女。
“为什么要在会议室集合,敌人不是被击退了吗?”
“因为事情没那么简单,”如同摁下性格开关,霎时止住笑声的博士抬起头,用严肃的语气解释道:“我把坐标破译了。”
坐标?哦对,是阿发死前给母猴子的那串数字。觉察到阿米娅与凯尔希凝重的表情,心有所感的赵夕赶忙灌下杯中的咖啡,藉此驱散愈来愈浓的睡意。
“坐标指向的,是富人区一栋别墅。”接过博士话头,凯尔希开启了投影仪,把龙门城区地形图展现在与会者面前。从口袋取出电子笔,菲林在上面稍加寻找,用笔尖戳了戳影响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就是这。”
伸长脖子查看了半天,赵夕不得不重新将目光挪回凯尔希身上。“解释一下?”
用看白痴的视线望着半边脸蛋红肿的青年,凯尔希最终抬起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