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把孟东山叫了进来。
孟东山就是在隔壁的那个陌生男人,二十七、八岁,长得高大健硕,给人感觉话不多,很稳重。
他给江意惜跪下磕了头,“奴才孟东山见过江姑娘,谢谢江姑娘。”
他是谢江意惜治好了孟辞墨的眼睛。
江意惜忙道,“东山大哥请起。”
孟东山是孟辞墨都尊敬的人,江意惜非常尊重他。
又赏了他一个装了十两银锭子的荷包。
江意惜和水灵到街口的时候,车夫正等得心焦。
水灵又给了他一个小银锭子,笑道,“姑娘在绣坊做了两身衣裳,又遇到长胜侯府的赵姑娘,耽搁了一点时间。孙大哥久等了,改天让我哥请你喝酒。”
回到家天色已暗,江意惜直接去了如意堂。
老太太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我们担心着呢。”
江意惜说道,“郑大姑娘留我多坐了一会儿。”
江大夫人冷哼一声,说道,“多坐一会儿能坐在这时候?惜丫头,你无事就往外跑,大早上出去,天黑了才回来,人家会怎么想咱们江家姑娘。你倒是定亲了,总得为你三个妹妹着想不是。若是孟家知道了,也不会高兴。”
这话诛心。
老太太更不高兴了。虽然她知道江意惜是去为郑家姑娘治眼疾,但如此早出晚总归不妥,容易让人误会。又有些埋怨郑夫人不知轻重,小姑娘不懂事,她那么大岁数还不懂事。老太太不敢说郑夫人的不是,沉脸皱眉训斥了江意惜几句。
江意惜只得低头听训。看到江大夫和江意言脸上滑过的笑意,暗道,好日子快到头了,有你们笑的时候。
晚上,江大夫人终于等回来了陈二。
他说,“前天奴才去了扈庄,说塘州昌县那边的地出了点事,二姑娘让我去拿地契。可吴庄头油盐不进,说二姑娘不亲自回去拿,谁都拿不走。奴才无法,昨天就去夫人的嫁妆庄子找了几个人,想着夜里翻墙把契书拿回来。我们六个人,三人进去,三人在外候着。
“谁知被他们听到了动静,扈庄除了吴家父子三人,还住了几个短工,我们不是他们对手,被打了一顿。吴庄头还说看在大夫人面上饶过我们,否则就把我们送去衙门,告一个偷窃罪。”
江大夫人吓得手都有些发抖,“那个死丫头不会知道了什么,故意如此吧?”
陈二道,“二姑娘在深宅大院,怎么会知道塘州的事。奴才觉得,定是说好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