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凉?”
她拿了毛巾和盆子,一拎床头柜上的暖水瓶,是空的,叶棠也一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她反正是想开了,你贺丰年都能在我面前开口希望我和贺小船进一步发展这种事情,都没有不好意思了。我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别看叶棠平时是个温温柔柔的性子,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刚,跟谁都不怕刚正面的那种。
于是将热水瓶朝贺丰年一递,“贺伯伯,劳驾,我想给小船擦擦手和脸,他手和脸都凉着呢。您去打点热水来行吗,我正好趁这时间收拾一下东西,然后等会给他擦了手和脸就能出发。”
叶棠声音依旧是轻轻软软的温柔,讲实话,她这样的声音的确是让人对她凶恶不起来。
贺丰年虽然脸还僵着呢,但手却是不受控制似的老老实实接过了热水瓶,还僵着脸问了句,“哪有热水?”
其实浴室里的水龙头就是有热水的,净水器也是带加热功能的,但贺丰年因为没在这病房里亲手照顾过贺远舟,所以并不知道。
叶棠只想了想,就决定不告诉他这个,只说,“哦,在走廊尽头那儿有个电热炉提供热水呢。”
贺丰年嘟嘟哝哝的出去了,“这什么条件,病房里居然都没有热水!就该早转院的!”
哪有一个父亲是不心疼儿子的呢,上次虽说是转头就走了,好似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似的,今天却还是巴巴的过来了。
贺丰年从病房出去之后,贺远舟才看向叶棠,“你可真够能的,我长这么大都没这么指挥过我爸呢。”
“哼,你当他是因为我的指挥么?还不是听到我说你手和脸都冰冰凉的。”叶棠说。
听了这话,贺远舟抿了抿唇,垂着头。
叶棠就一边给他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景总经历的事情多,又比你年长,怎么都是比你要懂事的,他既然都觉得要给你爸一个台阶下,你就别在这死犟了,到底是亲爹,还真就不认了吗?”
景慎在一旁并没做声,默默听着叶棠教训贺远舟,觉得很有点意思,和叶棠相处的机会越多,景慎觉得自己好像就越能了解为什么小漠这么难搞的家伙,就偏偏喜欢她了。
何止小漠那么难搞的人就偏偏被她给制住了?贺小船这么难搞的家伙,脾气上来了能恨不得窜到人脖子上撒尿的,在叶棠面前,不也老老实实的么?
贺小船垂着头没做声,叶棠就继续道,“这事儿虽说你坚持自己的选择和原则,你没有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