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通过这件事情,让这么多人记得她,牵挂她,为了她的病痛而担忧,为了她的故去而悲伤。
叶棠觉得自己其实就很有些多余。
比起这满屋子真情实感前来悼念李侨的人而言,叶棠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李侨并不差她这点悲痛,而她,也并不悲痛。
但叶棠还是来了,还是走了进去。
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
其实有时候,根本就不是死者需要你交待些什么,而只不过是你自己,想要给自己一个交待罢了。
叶棠在门口台子上的礼册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白信封交给登记帛金的人。
登记帛金的是个容貌温和的中年女人,瞧着得有五十多岁了。叶棠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她。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她当年还年轻,三十岁不到,会弹钢琴,弹得一般,但总磕磕巴巴弹着琴,教院里的孩子们一起唱儿歌。
她姓谢,那时候孩子们都叫她谢老师。
谢许芳一直盯着叶棠看,叶棠已经在礼册上写好了自己的名字,白信封递到谢许芳面前,谢许芳却是看得出神,忘了伸手接。
一旁一个年轻些的姑娘唤道,“谢老师?”
谢许芳这才回过神来,接过信封的同时,认真问了句,“你是我们院里出去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