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才传来个懵里懵懂云里雾里的,“……嗯,嗯?什么?谁……你谁?”
“景炎。”
“干嘛呀,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呀。”叶棠咕哝。
“知……”景炎张嘴正要答,就觉得这对话要是再重复,估计会再循环一次,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叶棠!”
音量骤然大了些。
叶棠:“!!!”
景炎听到那头骤然顿住的呼吸声,愉悦地笑了起来,“清醒了吗?”
叶棠咬牙切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别讲。你先听我讲……”景炎的语气透着几分急切,相当诚恳。
叶棠皱着眉头,大概是真的就没怎么清醒吧,所以听着景炎这语气,就和贺小船有些重上了。
于是她也就习惯性的用了与贺小船说话时的口吻。
叶棠:“奏。”
景炎:“……”
只一瞬间,他就有了一种自己不是在和叶棠说话,而是在和程漠说话的错觉!我的天呢!?这两人明明感觉天差地别的性格,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巧合是怎么回事?
“嗯?”叶棠见他没吭气儿,就发出个疑问的鼻音来。
“啊。”景炎这才应了一声,“你做的小饼干卖不卖?我能订做吗?你给我再做点儿呗,挺好吃的,程漠小气,不让我多吃,我就只吃了一块他就生气了!你说这人,要是不乐意让我吃,他得意洋洋地拿出来显摆什么呢?”
叶棠睡眼惺忪的,虽说云里雾里,这话好歹是差不多听懂了。就不免有些好笑。
“还小么,这年头小孩儿都不做抢饼干的事儿了吧?”叶棠忍不住说道。
景炎在那头义愤填膺的,听到叶棠这话,那就跟遇见了青天大老爷了似的,“就是!你说我脾气不脾气?!他在我家,想吃啥吃啥,要嘛有嘛的,我就吃他一块饼干!至于吗?这么多年朋友呢!”
景炎喊了一通,似是松快些了,这才声音落回来,“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吧,能定做吗?我就不稀得受他那个气。顺便说一句,你手艺也太好了。”
叶棠无奈道,“多大个事儿啊值得你大晚上打电话过来,定做就不用了,我给你做点吧,也不是特别费事,起码比某姓程的那些琐碎要求要省事多了……”
最后一句叶棠是嘀咕出来的。毕竟她烘焙特别熟手,烤点饼干真不费事儿,但做肉燕……这玩意儿那是真不容易。
“就照那个饼干的口味就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