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头疼得很,她等了三个小时接的机,都还没来得及和程漠谈一谈续约的事情,就出了那样的乌龙。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思前想后的,实在又拉不下脸来,心想着干脆还是等明天吧,冷静一点了再谈。
叶棠脚疼得很,蹬了一天的高跟儿了,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一瘸一拐地走去旁边商街打算买双鞋换上,进了间运动品牌店,打勾的那个牌子。
买了双舒适的跑鞋,这才像是活过来了。
就接到了贺远舟的电话。
贺远舟是她高中同学,典型的纨绔公子,倒也不出奇,他们中学的时候念的是锦城的长晋中学,典型的贵族中学,学费高昂,百分之八十都是像贺远舟这样的权贵子弟。
她马虎算是其中一员,于是也就认识了像贺远舟这样的人,交友不慎啊。
高中的时候两人倒是没太多交情,叶棠很典型一名媛,琴棋书画陶,烹饪茶道花艺芭蕾。贺远舟就一纨绔,无证驾驶、飙车泡吧,后来被送去国外,多半也是家里人担心他这么继续在国内折腾着,迟早得进号子里报到。
于是两人高中在国内时没什么交情,到了国外正巧大学在同一座城市,也不知道贺远舟哪里冒出来的他乡遇故知的情结,反倒发展出了……嗯,铁瓷的兄弟情。
“……棠棠,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呢?”贺远舟见她半天没吱声,问了句。
然后就听到那头传来一个没忍住的呵欠声,“……嗯?啊,品酒会是吧?”
贺远舟就炸毛了,“叶棠!”
“哎,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困了,我今儿折腾一天了,在机场站了三小时跟执勤似的。”叶棠揉了揉鼻子,声音里难掩困顿。
“机场干嘛去?”贺远舟皱眉道,“谁回来了?”
他们高中那一档子人,有半档子都在国外呢。贺远舟有些不爽,“除了本少爷,还有谁能让你在机场站岗接机呢?说!”
叶棠不愿多提,就问,“你说那品酒会,什么情况?你办的?”
贺远舟意志不坚定,注意力很快被转走了,“喔!那个啊,我爸办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一群人在那儿装腔作势的假借品小酒为名,实则……”
“……行淫乱之事?”叶棠接了句。
“呸!能正经点儿么?就是个品酒会,喝喝酒谈谈生意拉拉关系什么的,你来不来?给我当个女伴什么的。”贺远舟想了想,补充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