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抱歉,不能与你合作。恕我直言,伟盛集团虽然规模不小,但那是你父亲的产业,没有了叶伟盛的伟盛集团,就是一盘散沙,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我们做生意的不喜欢没有根据的豪赌,抱歉不能把筹码放在你身上。”
坐在对面男人西装革履,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类似的说辞叶棠已经不记得这段时间听过多少遍了,不同版本的。
眼前这人还算是言辞客气的了。
父亲骤然暴病,走得很快,根本没有时间多安排什么,给叶棠留下伟盛这么一个大摊子,她匆忙赶回国,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叶棠回国时,丧事都已经妥善办好,她对着冰冷的石碑上那张父亲的遗像,听着谢律师在一旁说,“叶总走得急,来不及交待太多,他把公司留给了你,他临终之前说,公司是他半生的心血,希望你能好好经营。”
“我经营?”叶棠反问了一句,语气还算平静,眼神里藏着惊讶。
叶伟盛不止她一个孩子,她是个女儿,从来就没有被做什么将来要继承生意经营公司的打算,从小学的是艺术。
她家亲情挺淡薄的,父亲对她也并无太大的期望,当个知书达理的名媛就很好。这点,父女俩心照不宣。
而现在,经营权就交到她手里了?
被赶鸭子上架般的接手了公司,没人服她。伟盛这么大个摊子,叶伟盛这条主心骨没了,只短短一周,股价就跌得不忍直视,紧急停牌。
曾经的合作伙伴纷纷退却,叶棠焦头烂额,只能一家一家的登门详谈,得到的说辞都千篇一律。
‘抱歉叶小姐,我们不能继续与伟盛合作。’
‘叶小姐不好意思,这是上头的决定。’
而叶棠甚至连那个所谓的‘上头’,都见不到。
而且叶棠在他们口中,连句叶总的称呼都没有,像是都说好了似的,整齐一致的以叶小姐来称呼她,像是在锦城这个商圈里,压根就没人承认她已经是伟盛集团的经营者这个事实。
这些都还算说话客气的。
有主事的是那种不客气的二世祖,哈哈大笑的直呼其名道,“算了吧叶棠,就伟盛现在这个颓势,你就是去卖也拉不住啊……”
叶棠将这些,自嘲似的说给好友靳小乔听。
靳小乔眼睛都圆了,“靠!这人是不是个东西啊!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
“难听是难听,但还挺真实了。”叶棠一边说一边将烤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