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落了满脸的泪。
“姣娘?”
他走过去,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眼神中都是无奈,
“不是说好了不哭吗?”
木牢内的盛瑆双眸猩红,看着盛姣姣,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可是说错话了?做错事了?你怎的又哭了?”
他没有过养孩儿的经验,知道大多的孩子都是不可理喻,也无法有效沟通的,所以对于所有的孩子,盛瑆一贯来都是敬而远之。
甚至于极为不耐烦。
尽管死在他剑下的孩子也不少。
也尽管,盛姣姣如今都已经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并不能算是个孩儿了。
但他对她,半点不耐烦都没有,甚至于,愿意包容她的不可理喻与小性子。
“别划脸了,这辈子,没有这个必要。”
盛姣姣偏头,耳鬓边一缕青丝落在衣领上,所有人都觉得盛瑆可能是在虚张声势,只有盛姣姣明白,他这玩世不恭的态度下,其实是真的在想要划伤自己的这一张脸。
别怀疑,上辈子盛瑆就干过这样的事。
“我不划脸,真的,我不划。”
盛瑆悄悄的保证,把手里的破剑往旁边一丢,双手又扒上了木头。
只见盛姣姣扬眉,
“倒也不必你去做牛做马。”
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上辈子装神弄鬼的盛国师,这辈子看家护院的盛护卫......盛姣姣蹙起精致好看的眉头,
“你就只会干这些?除了看家护院,不会别的了?”
“不让我当护卫,我在齐家院子外面,摆个算命摊子也行的。”
盛瑆又捡回自己的破剑,
“杀鸡杀猪,我也在行。”
木牢外的盛姣姣摆了摆衣袖,有些头疼的说道:
“也不用你干这些,如今我家做生意,还算富裕,你若是求得了你娘子的原谅,随你做些什么都可。”
说罢,盛姣姣转身,往军帐走去,又对跟了上来的谭戟说道:
“你将他放出来,让他去找我阿娘,看他如何求得我阿娘的原谅。”
谭戟应了一声,见她往前走,一不小心,踩着了一块碎石,身子歪了一下。
他急忙伸手来,握住她的手,
“小心些,看好路。”
盛姣姣偏头看他,嘴里轻应一声,想抽回手来,手中却是一紧,谭戟握着她的手,并未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