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大怒,气的浑身发抖。
另一个太监急忙要绕过齐大姑娘遁走,后领子却是被齐大爷一把提起来,往堂屋的地上一摔。
齐三娘子一掌打向另一个太监,那先前疾言厉色的太监只觉得胸口似撞上了一块铁,直接后退几步,捂着胸口疼的坐在了地上,只剩下了喘气的份儿。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齐家人这是要造反,连郡主派来的人都敢打,简直就是一堆刁民!
刁民!!!
刁民们一拥而上,这个打一拳,那个打一拳的,在下着雪的深夜里,把这两个阉货打的鼻青脸肿的,又拿绳子捆了,嘴里塞了破布,直接丢到了齐家的后院冻着。
齐桡摸了摸如今已经长成了野兽一般的獒犬,指着被丢在了院子里的两个阉人,
“獒子,看着他们倆,要是他们敢跑,直接上嘴咬他们!”
“唔~~”
浑身都是黑亮鬃毛的獒犬,眼底闪着凶狠的光,它伸着热腾腾的舌头,蹲在屋檐下,紧盯着这两个被捆的牢实的阉货。
果真兢兢业业的,用那双溜黑的眼睛,流着哈喇子,盯着这两人看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日,天还未亮,齐家三位爷就将这两个太子府办事的阉人挂在骡背上,拿了黑布遮住,又坨了货物,叫上牛元一同去郡北送药材去了。
倆阉人被冻了一夜,此刻已经半僵,只剩下了被人安排的份儿,连挣扎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乖乖的一路到了郡北当兵去了。
与此同时,齐二娘子也骑着驴子,往集上去了一趟,天冷了,苹果树上不结果子,于是齐二娘子已经不卖苹果了,她现在专门改做卖绣品,顺便替盛姣姣打听集上的各种小道消息。
雪越下越大,粮市渐渐紧俏,粮价悄然抬升,军营里的军粮一直没有断过,此时却还不是最冷的时候。
因而粮食需求不大,粮价还没有涨的很夸张。
齐明暗中叫了几位相熟的货郎做托,大肆收购集上的粮食,以期刺激徘徊在跳马湖上的货郎们去外地囤粮,继续拉到跳马湖来卖。
然而,齐二娘子在集上转了一圈儿找到废太子府的人,将背篓里的绣品出空,便匆匆回了齐家,坐在盛姣姣的房里,长吁短叹道:
“我打听过了,问了好些个人,都说今年的粮价根本就不会涨,因为今年碰上了征兵,咱们跳马湖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当兵,根本不缺粮。”
跳马湖只要有儿郎的人家里,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