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涨了?
甚至有些动作快的,已经带着皮子,动身出了治寿郡,开始去别处购粮,准备囤积在手中,运到跳马湖去卖......
盛姣姣忙忙碌碌,已经完全忘记了,集上废东宫里的三个贵人。
治寿郡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殷泽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下人,将枯死的树木挖走。
他的眉目清隽,一身素色的衣裳,也挡不住通身的贵气。
巢来撑着伞,在雪中匆匆的走来,到了殷泽的面前,他见到殷泽这个样子,便是一声叹息,收了伞,拱手道:
“小殿下。”
“外面有什么消息?”
殷泽的眉目间有些冷淡,曾经尚有几分矜贵的脸上,如今已经显出了成熟莫测的意味。
他仿佛经历了一段很长的旅程,心性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竟然沉稳了许多。
巢来知道这是一件好事,历来成大事者,必要比旁人多思多想多虑一些。
但殷泽的心思也更让人难猜了。
巢来将最近集上的南北两座军营又征兵一千多人的消息,说给了殷泽听,叹道:
“如今属国的动作是越来越大了,如果我们再不回帝都,处境怕是越来越危险。”
侧身而立的殷泽,眼眸低垂,过了许久,才是问道:
“谭戟那边,有什么消息?”
其实在殷泽的内心深处,一直在冥冥中期盼着,有关于盛姣姣的消息。
他以为上回的秋日宴,会看到这个名动跳马湖的盛姣姣,他在府里等了一日,最后传来的消息,是盛姣姣去郡北过了一夜。
她自绝了任何伺候贵人的机会,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不自爱,尽管谭戟是她将来的丈夫,可他连纳采都还没有,盛姣姣就能去郡北过夜。
那也只能归咎于治寿郡民风太彪悍,治寿郡儿女太过于开放了。
自那之后,殷泽身边的任何人,都没有再提过让盛姣姣入府的事情了。
无论是废太子身边,还是殷泽身边,都不需要一个不清白的女子伺候。
殷泽对此的感受非常复杂,有愤怒,有失望,有背叛,也有心痛......但这样复杂的感受,却又宛若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那般,让他再诸多琐碎的事情里面,让他看不清,让他忙起来的时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换言之,殷泽还搞不清,盛姣姣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对谭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