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戟的性格刚硬,一生追求实力,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人际上,若他在战场上活下来,他就会积累足够的军功,成长为军中无法被人撼动的存在。
届时,他就算是得罪过这些贵人,他们都得想尽办法拉拢他,而不是找茬开罪他。
若他在战场上活不下来,再是如何攀附贵人,也是无意义的。
“那你从今往后得多想想。”
盛姣姣昂起头来,看着头顶上的天空,幽幽道:
“树木向阳而生,人又岂不是呢?但芸芸众生,谁又能想到,越往高处走,所思所想就要越多,越缜密,越小心翼翼,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她知道谭戟的性格,上辈子的谭戟,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气的保皇党与贵妃党牙痒痒。
他们想尽办法对谭戟怀柔,及拉拢之能事,可是谭戟待在后党一动不动,如果说盛姣姣是后党的利益总结,那谭戟就是后党的根基。
只要他不动,后党就稳如磐石,任朝局动荡,
所以谭戟撑着盛姣姣,盛姣姣也护着谭戟,她让他安心打仗,不让他被任何勾芡中伤,所有看不见的明刀暗枪,站在高处的盛姣姣拨弄着人际,都帮谭戟挡了。
但这辈子盛姣姣没办法护着他了,她不会是皇后,也没有一党之势。
谭戟若要往上爬,爬到上辈子那个位置上去,除了实力之外,还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谭戟没有说话,他看着盛姣姣,她仰头时,脖颈儿有一道线条优雅的弧度,仿佛他用最优化的路线,射出的弓箭弧度那样。
很好看。
回过神来,谭戟垂下眼眸,低低的说道:
“我们出来行军打仗,都是把脑袋悬在了裤腰带上的,所有一切与打仗无关的事,都是在消耗我们,所以我们不太想将精力放在这些争权夺利上,你阿兄也是一样这样想的。”
“所以你才不娶妻吗?”
盛姣姣托着腮,一双明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谭戟。
娶妻生子,对谭戟来说,也是与打仗无关的事吧?
她挺好奇的,因为谭戟上辈子也没成过亲。
见谭戟只是喝水,又不说话了,于是盛姣姣坐直了身子,摆了一下手,说道:
“你放心啦,你的脑袋会一直在的,一直一直在,所以放心吧,说个亲,找个好姑娘,从现在开始,你要对自己好一点。”
谭戟看向盛姣姣,她说的毫无芥蒂,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