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吃呢。”
左右劝了几次,才堪堪压下了齐阿大不去霍霍后院的小菜。
盛姣姣深吸口气,去了灶屋看齐二娘子做饭。
她的脚还未踏入灶屋,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个娘子喊道:
“姣娘。”
盛姣姣回头,便是见着个娘子,一只手夸着个篮子,一只手牵着个六岁的小儿郎,冲盛姣姣笑得憨厚。
待盛姣姣走过去,娘子急忙将手中的篮子塞入了盛姣姣的怀里,道:
“这是我们家地里中的一点儿红薯,姣娘,我听我家爷们儿说,你答应了免费替村子的小儿郎开蒙,这,这是一点心意,来,大郎。”
说着,娘子牵出了自家大郎,那六岁的小儿郎“咚”的一声,给盛姣姣跪下,又是“砰砰砰”的,扎扎实实的给盛姣姣磕了九个拜师头。
盛姣姣:“......”
她反应过来,急忙把小儿郎伏起来,对那位满脸都是感激的儿郎说道:
“不必行这样的大礼,我在家带着我家四佬读书认字,也是带的,往后你家大郎同我家四佬一起开蒙,互相彼此有个监督。”
“行行,都听先生的。”
娘子激动的急忙唤了称呼,搓着手,高高兴兴的牵着自己儿子回家了。
没过一会儿,又来了个娘子,牵着自家四岁的姑娘来拜师,带了一背篓的青黄小菜。
盛姣姣收下了小姑娘,抱着这一背篓的青黄小菜哭笑不得。
她种出来的小菜,可是比这些小菜鲜嫩碧绿多了,但奈何这是人家的一点心意,盛姣姣还是满脸都是欢喜的收下了。
灶屋里头正在做饭的齐二娘子,见村子里头的人家,一个接着一个的登门来拜师,灶屋里渐渐的堆满了一大堆的农作物。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盛姣姣说道:
“你免费给村儿里的孩子开蒙,可算过这要花费多少笔墨纸砚?”
盛姣姣没有算过,但齐二娘子给她算了,纸,在治寿郡是最贵的。
一个孩子或许还没有负担,但整座村子这么多的孩子加起来,每个月要用掉的纸,只怕都要比齐大舅的药钱贵了。
光是那些娘子们拜师送的东西,压根儿就不值当一个月消耗的纸钱。
灶膛前的齐二娘子,幽幽的叹息道:
“你呀,就跟你大舅一样,竟是从不曾核算过成本的吗?”
齐阿大也是,半背篓鲜嫩的小菜,换了两根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