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平安脉?
这里头说不定就有什么问题,她一直紧紧盯着,谁知半晌之后,卓院使笑眯眯道:“四姑娘如今已经大好了,脉象十分康健。”
谢颂华脸上也没有任何异样,“若是再碰到我父亲,还麻烦院使告知他老人家一声,以免他老人家惦念。”
这也没甚趣味,但是也有旁的姑娘觉着难得一见卓院使,便纷纷请他也帮着请脉。
卓院使一向和气,也不拒绝,都仔细地诊过,也有嘱咐一些注意事项的,也有直接带过的,闹了小半个时辰才走。
因而到乾元宫的时候就有些晚了,洪文脸上有些着急,见着他便不住抱怨,“你可真是胆子大了,竟然让主子爷等着你!”
卓院使连忙急急忙忙地进来,一面走一面解释,“去了趟储秀宫,帮着那位谢家四姑娘请平安脉,谁知道就混晚了,万岁爷现下如何?”
说话间已经到了内室,裕丰帝穿着道袍正在莲花座上打坐。
洪文便立刻将他拉住了,两个人一起跪在地上不敢吭声,静候裕丰帝结束。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铜磬声响,裕丰帝才睁开眼睛。
“来吧!”
卓院使不敢怠慢,连忙跪着上前小心翼翼地切脉,好半晌才收回了手,“圣上脉象沉稳有力,如黄钟大鼓,实乃我大启之幸啊!”
裕丰帝龙心大悦,不由指着他道:“如何?你们太医院这么多太医替朕看着,都不如国师一人的仙丹有效。”
卓院使又连忙伏下身去,谦卑道:“国师乃方外之人,微臣众人拍马难及,圣上乃上天之子,才能得国师相助,实乃天下之幸。”
说到这个,裕丰帝忽然问道:“方才听到你和洪文这个奴才说起谢家的四姑娘,怎么去储秀宫给她诊脉了?”
“圣上忘了,上回圣上宴请谢阁老一家,谢家四姑娘脸上起了疹子,是微臣给她看的。”
这话勾起了裕丰帝的记忆,顿时感觉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皱眉问道:“她那脸竟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卓院使连忙笑着回道,“生了那么一张沉鱼落雁似的脸,若是微臣没治好,那可实在是太可惜了。”
“哦?”裕丰帝倒是被他说得来了兴致,“沉鱼落雁?竟有此等容貌?莫不是你在夸大其词!谢茂才给了你什么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