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语言,想着今日的事情怎么开脱,谁知老夫人竟然没有任何要审的意思。
那几个婆子又连忙手脚麻利地将人往外头押解。
冬雪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蔫的,在看到齐氏说话时,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只是不敢贸然开口。
这会儿见老夫人竟然立时就要动刑,这才慌了,忙不迭地求饶起来。
“饶命”两个字都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老夫人道:“别叫她吵着人!”
于是冬雪便被结结实实地堵了嘴,手脚都捆在了春凳上。
旁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下子便扒下了她的裤子,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别开了眼睛。
谢颂华心里也有些不适,忍不住捏紧了手指。
冬雪是姑娘跟前的一等大丫鬟,除了太太跟前的,也就是她们这些人有体面了,在底下的奴才们眼里,那都是副小姐似的人物。
平日里这些底下的婆子丫鬟们根本不敢招惹,此时见着她落难,那些平日里便看不惯她的,便挤挤挨挨地躲在角落里看热闹。
这脱了裤子打板子,就是没有丢掉性命,也算是把脸面都丢干净了,往后哪里还能抬头在府里做事?
申妈妈一声令下,婆子的板子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冬雪雪白柔软的腿上,一声极度被压抑的闷哼伴随着板子落下的闷响从冬雪的嘴里溢出。
几个闺阁中的姑娘如何见过这样的场面,各个都吓得花容失色,却又不敢在老夫人盛怒的情况下喊出来,都只能死死地抓着帕子别开脸,尽量忽略那边的情形。
老夫人却是冷冷地看着院子里的情形,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申妈妈便是老夫人的传令官,她不说话,婆子们便轮番举起杖条往冬雪身上招呼。
在主人的盛怒之下,这负责打板子的婆子也不敢徇私,每一下都下了死手,不过五六下,冬雪腿上的细皮嫩肉就被打烂了,立时见了红。
而她的那张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全然被水洗过一般。
整个寿安堂里都静悄悄的,不管是院子里还是屋子里,没有人敢吭一声,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
天地间好似都没有了声音,只有那一下下的击打的钝重声传来,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人的耳膜上,让听得人不由得便缩紧了身子。
二十多杖下去,冬雪那张俏丽的脸就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她的口鼻中都有血渗出来,喉咙里却是再也发不出一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