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免,你做女儿的,多担待着些吧!”
谢颂华看着谢云苍,又想到今日齐氏那般紧张谢淑华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自己不是原主。
“父亲,”谢颂华抬眼看着谢云苍,“其实女儿的想法,今日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我是谢家的姑娘,是您与太太的女儿,我会一直谨记这个身份,我的所言所行,也会基于这一点,但也仅这一点,其他的,我不强求,也不想有所求。”
谢云苍皱眉看向谢颂华,似乎不理解她这话。
“我这真不是气话,”她的语气非常真挚,眼神也一派清朗,“这世上最难求不过人心,人的感情想来也是有定数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切忌强求,为难了旁人,也为难了自己,如今父亲看护我,老夫人认可我,于我来说,已是莫大的幸福。”
言下之意,齐氏对她好不好,她一点儿都不在乎。
谢云苍看了她半晌,良久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或许时日长了就好了。”
谢颂华没有接话,只是抿嘴笑着。
等谢颂华才要出门时,忽而又听到谢云苍问道:“从前在你家隔壁教书的先生姓甚名谁?”
谢颂华一愣,疑惑看过去,“父亲问这个做什么?”
却见谢云苍又摆了摆手,“罢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我只庆幸你有这等机缘。”
等出了门,玉如琢才轻声道:“他是觉得你有这样的见识,都是那位教书先生的功劳。”
经他这一提醒,谢颂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在这个时代算是半个文盲,可她终究不是真的文盲。
前世的学识见识早就已经融入了她的灵魂,成了她人格的一部分,而这,真正的谢淑华不可能有。
哪怕真的有机会跟着教书先生认得几个字,也不可能有更深的领悟。
再想到方才谢云苍问的,怕是这位内阁次辅将那位教书先生当成了隐居山野的高人了,因此才能叫一个隔壁的村姑都开了些许心智。
谢颂华汗颜,果然撒谎是这世上最难办的事儿,一个不小心就要露破绽。
等回了自己屋,谢颂华打开匣子,只见里头有一块特制的牌子,看样子应该已经有些年头,是一块古朴的木牌。
底下还压了几张纸,便是那间药铺的契约以及官府的凭证。
最下面竟然还有一叠银票,面值都比较小,二十两五十两的,最大的两张是一百两,加起来竟也有八百两。
谢颂华立刻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