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之事后,他心里对谢淑华便没有了好感。
这会儿听到这里,心里更是极度失望,只是一时还拿不准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头应嬷嬷正和谢颂华对峙着,外头忽然闹哄哄起来。
老夫人立刻皱眉道:“怎么回事?”
齐氏才要回,就见府里大管事的娘子跑了进来,脸上都满是汗水,“老夫人老爷太太,不好了,前头有人来闹事儿了,说是咱们二少爷害了人命,要拿我们二少爷去见官呢!”
“啊?!”听到这话老夫人如何还能坐得住,当下也顾不上屋子里的这件官司,立刻扶着身边丫鬟的手就要往外面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谢琅华是年轻一辈的后生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对于谢家来说,这一屋子的女孩子也不及他一个重要。
谢云苍一边扶着老夫人,也一边跟着匆匆忙忙往外走。
这要是被告上了京兆府,谢琅华的名声就完了。
屋子里其他人也纷纷跟了出去,谢颂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谁知转脸就看到谢淑华唇边似乎含了一丝笑意,再一看,却又只剩那张委屈又做作的脸。
还没到二门,就听到外头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哭诉,“我的小孙子都快被你害死了,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叫你偿命。”
谢颂华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谢云苍正在跟一个头发都有些花白的老人说话。
“谢阁老!”那老人含着泪道,“老朽纵然才学不高,也曾将您家的哥儿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看待,他是老朽那么多学生当中最喜欢最有出息的一个,小小年纪就过了院试,是老朽的骄傲,后面这一路,老朽都在关注他的学业。
可老朽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在贡院门口与他多说了两句话,被旁边人耻笑了一句,竟然就叫他这般报复我!”
他说着又哭了起来。
谢琅华就跪在一旁,眼睛里也含了泪水,“先生,先生明鉴,学生绝对没有这个心思!怎么可能会动这样畜生不如的念头!”
老夫人连忙道:“纪先生先不要激动,你先把话说清楚,我家哥儿我最是了解,不可能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这里头必然有什么误会。”
谢家的几位姑娘都躲在影壁后头挤挤挨挨地听着前面那位纪先生说话,当谢颂华听到“驱蚊水”三个字时,脸色倏然就变了。
她转脸看向那头的谢淑华,却见她也正好朝自己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