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寿安堂,看谢荔的样子,分明没有想到会闹到大家一起落水,因而才会跑来要求跟自己串供,后面还吓得不打自招。
若她本身就打算害自己,不可能那般张皇失措。
所以,翠缕根本就不是谢荔的人,不过一想,这也没甚可大惊小怪的。
实际上,在谢家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就一个。
她这是第几次出手了?
谢颂华觉得烦躁异常,就好比身边围了一只嗡嗡飞的血蝇,偏偏还没有趁手的工具去对付。
这是真当她好欺负了?
可这件事情她没有证据,所谓捉贼拿赃,当时没有拿到证据,就不好再说什么。
更何况,那天的事情涉及到谢家的脸面,连口角之争都不能传出来,更何况是姐妹相残?
见她没有说话,兰姑姑面上便有些惴惴不安,“姑娘,现在要怎么办?”
谢颂华回过神,“没事儿,我心里有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她才刚刚在谢家站稳,而谢淑华是谢家这么多年来高高在上的嫡出大小姐,论资源,论人脉她比对方实在是差得太多了。
她只能等,同时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我对院子里的丫鬟也不了解,兰姑姑你和丁香一起仔细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得用的,若是遇到好的,好好培养培养。
人要机灵,背景要干净,还要长相普通,脑子灵活的,若是有,就让她随意到外头逛,每天找点儿小事情让她出去晃荡,任务就是打听府里的消息。”
兰姑姑和丁香相视了一眼,知道这是谢颂华真正意义上的信任之后给的任务。
不过这两天府里都在沸沸扬扬地查谣言的事情,都不怎么要出去打听,到处都能听得到风声。
因而有的事情倒是轻飘飘地就给盖过了,比如花园的西北角发现了一个婆子的尸体。
判断大约是不小心失足滑下去的,因为那地方偏,没有人看到,这才送了命,发现的时候都已经死了两三天了。
对这样的消息,宴春台没有在意。
而谢淑华则松了一口气,“确定她没有说出什么吧?”
“没有,奴婢找人盯了好几天,她家一直锁着门,她根本没有回去。”
谢淑华点了点头,不由又恼恨起来,“到底是不中用,还在我面前那般夸口自己的水性,我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