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添了发热、体虚、盗汗等症?及至如今,恐怕已浑身无力,咳疾也愈发重了?”
所幸当初趁着值夜班,看过许多原版中医药典,这文绉绉唬人的词句倒是信手拈来。
梅姑姑一听,脸上顿时充满了希望,“这位姑娘果真能治好我的病!”
谢颂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作答,梅姑姑立刻道:“只要你能治好了我这病,多少诊金我都给。”
这个梅姑姑是二门上的管事,平日里的油水丰厚得很,可她得了咳疾,瞒也瞒不住,如今一个月过去,替她的管事娘子已经差不多得心应手,她的地位岌岌可危,此时自然满心急切。
谢颂华又看了她之前用的方子,心下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取了自己怀里的炭笔出来,刷刷地在纸上写着一副新的药方。
梅姑姑却一把抓住谢颂华的手,“一事不凡二主,姑娘能在外头走动,不若替我将药一起抓过来!”
她说着又恳切道:“必不白费姑娘的力!”
谢颂华又看了看她,点头道:“姑姑若是信得过,我明儿就让人给姑姑送药过来。”
梅姑姑如同见到救世主,自然满口应下。
当即便从床里内侧抓了两颗碎银出来,“劳烦姑娘!”
果真是有钱人啊!谢颂华满心激动,这么一出手,就是将近五钱银子,太大方了!
晚上谢颂华在灯下练字,兰姑姑便满脸官司地端着茶进来了。
这等端茶递水的小事儿,如今已经交给了底下的丫鬟,她此番大约是为了下午的事儿了。
且兰姑姑在谢府后头的胡同里有自己的住所,一般不会留宿。
谢颂华心知肚明,便让她坐在下首等,一直到手上这一篇字写完,才搁下笔。
然后皱眉看着自己这一张字,心里说不出的惆怅,是真难看啊!
“练字这事儿急不得,姑娘已经很用功了。”兰姑姑眼底便含了两分赞赏。
自从谢颂华上学以来,早起半个时辰诵书,夜里一个时辰练字,平日下午没事儿的时候,也都是捧着书本在手里。
便是读书的男子,也就这般用功了。
“我起步晚,比不得旁人,自然要多努力些。”谢颂华见字干了,才放到旁边的那一摞纸上,转脸笑问:“姑姑是想问下午的事情吧?”
兰姑姑也不藏着掖着,“姑娘是府里的主子,如何好去给下人看病?更何况,正经人家的姑娘……”
正经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