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也是张姨娘案的受害人,孩子又在你这里,加上你又是娘亲的亲生女儿,父亲又信你,只要你去提,于情于理父亲都不会拒绝,这个台阶不就下了吗?”
她说着语气就柔和下来,“这样一来,娘亲得父亲托付养这个孩子,那也就说明父亲还是尊重娘亲的,这体面也有了,对这孩子将来的教养不也大有裨益?”
她自认为自己这个提议乃是个万全之策,因而说完之后,脸上还带出了两分得色,谢颂华却冷笑了一说,“说到底,在你们眼里,小弟的生死都不及你们的脸面重要!”
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小婴孩的性命于她们而言不过是工具而已。
谢淑华见她竟一点儿不上道,不由恼了,“你现在咬着不松口,不过是在拿张作乔罢了,你还真以为这个孩子能给你带来什么!
我劝你自己想想清楚,等法事完了,你就要回宴春台,父亲是不管内院事的,你还以为他能一直庇护你吗?你现在这样跟娘亲对着干,日后难道还能有好日子?”
谢颂华脚步顿了顿,语气森冷,“好日子你去过吧!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见她要走,谢淑华连忙上前阻了她的去路,趾高气昂道:“我好声好气跟你讲,你还不识相,实话告诉你,这个孩子迟早要送去颐和堂,端看父母亲之间怎么谈,到时候,尴尬就只你一个,你让娘亲寒了心,我看你日后如何议亲嫁人!”
谢淑华没能得到她要的答案,只能愤愤不平地走了。
谢颂华一个人抱着孩子慢慢地回到梦坡居,心情也不由烦躁起来。
其实谢淑华说得不错,如今张姨娘不在,这个孩子没有了亲娘,齐氏就是他唯一的母亲,天下哪里有阻拦母亲去养孩子的道理。
她倒不是担心因为这件事情,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底得罪齐氏。
只是……
张姨娘的死闹成这样,孩子若真去了颐和堂,便是能平平安安不出意外地长大,怕是也要被养废。
可她在谢家人微言轻,根本说不上话。
谢颂华神思不属,走到梦坡居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才猛然回过神。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大荣那边都知道宸王病重不醒,正在集结军队,偏偏这会儿朝中又没有拿得出手的将帅,兵部几个人头发都要愁白了。”
谢颂华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谢云苍显然正在商议大事。
可她已经走到了中庭,也只能抱着孩子蹑手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