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看着毓天青,说道,“如果说有,那就是我不甘心!”
此时的江风,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眼中闪着坚定,脸上挂着倔强,他环顾四周,缓缓说道,“你们每一个人,说起道祖时,总是两眼放光,脸上闪烁着钦佩之色,对于道真宗也是礼敬三分,但,也只是对‘道真宗’三个字罢了。”
大厅安静,众人都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江风说道,“我们明明是道祖最纯正的传人,可是却得不到世人的尊重,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眼中,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们的虚荣心而已。仿佛愈是羞辱我们,愈能体现他们的强大。真是可笑……”
江风说到这里,神色坚毅起来,“这样的内心卑鄙之人,根本就不配让我隐忍和退让!”
长久的心声,正是多年的压迫所致。在场之人,都是四海漂泊之人,对于江风所说的心境,深有体会,共鸣也就不言而喻。尤其跟着江风一伙儿的少年郎更是义愤填膺。
“不错,欺人太甚,何须再忍?”
一时议论纷纷,神色激昂。
毓天青看着眼前的少年,目光坚定,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迷茫,在世事纷扰中,他早就悄悄蜕变了。
毓天青的心中,忽然感到一些安慰。她赞叹道,“少年郎,本就该有自己的主见,你长大了,江风。”
“毓姐姐……”
“只不过,江风,你可曾想过,伱今日的底气从何而来?”
“……”
“你所遭受的一切不公,确实是因为是‘道祖的弟子’而导致,然而,你如今所认为的‘不甘心’,难道不也是因为‘道祖的弟子’的原因吗?”毓天青说道,“江风,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不是‘道祖的弟子’,那么今日,你的这一番义愤填膺,这一份慷慨激昂,是否还有立场?”
当头一问,是灵魂深处的反省,也是理事究极的拷问。
江风顿时沉默了。
毓天青缓缓道,“归根究底,你之所以能够义正言辞,所依仗的无非还是身份而已。”她指着素问经等人,道,“若非如此,他们又岂会追随于你?”
江风垂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毓天青拍着江风的肩膀,说道,“江风,如果你真的立志要出人头地,那么,你首先要学会的,不是如何去使用你的小脑筋,而是要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谁也拿不走的实力。”
江风低着的头,忽然抬了起来,直直的看着毓天青,那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