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十年生长,百年成树,这里每一块檀乌木都是百岁以上,方才有此浓香,尤其是这张檀乌木床,更是取材千年檀乌而制,可谓是‘疗伤圣物’。”
绿绮儿说的平缓,但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不凡之处。十年生长,百年成树,本就不易,要进入苍茫山最深处更是危机四伏,经过其中的毓天青自然知道其中多么艰险。可想而知,建造这样一处天然的疗伤圣地,需要耗费多少的檀乌木,又需要多少时间的等待,以及多少人力的运作。
“此处贵重非常,实乃人间宝地,绮儿姑娘有心了。”毓天青叹道。
绿绮儿在说这些话时,双眸没有一刻离开过白云深,她的目光如同最温柔的抚摸,落在白云深身上,只剩缱绻。
“你以为,我这是在故意炫耀么?”绿绮儿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毓天青道,“我并没有这般想法,也确实是真心钦赞。”
绿绮儿似乎并不在毓天青的回答,她兀自说道,“实在说,我以往对此处并没有什么好感,你可知道为了建造这样一处地方,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折腾了多少鲜活的生命?”
所谓有得必有失,越是珍贵稀罕之物,所付出的必定也是等同的代价。
绿绮儿看着白云深的目光,含着一丝悲伤,“常言道,药医不死病,死命无药医。一个人若是命不该绝,怎么样都会活下来,一个人若是寿命已尽,怎么样都是留不住。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子弟性命,曾经,我很以此为不耻。”
不料想,她一个纤纤弱女子,居然在心底深处藏着这样的觉悟。
“可是此刻,我竟然对这个曾经无比厌恶的所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希冀。”绿绮儿微微一叹,“果然,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当事情降临在自己身上,我竟然十分感恩数代先师们的私心,甚至希望当初他们就应该更自私一点,干脆将天下所有旃檀香都搜罗了来才好哩。”
听她说着这般任性的语调,毓天青顿时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可是白云深有什么苏醒迹象?”
绿绮儿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白云深的身上移了开来,她看着毓天青,语气中似是嫉妒,又似是叹息,“旃檀之香曾令他有过苏醒迹象,在那一小会儿的时间中,他口中呓语的全是你的名字。”
毓天青心中亦是一叹。
绿绮儿声音陡然一厉,“伱前往苍茫山已有数月,说起来,你们已经快半年未见,为何在他昏迷的时候,心心念念都是你?”
毓天青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