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变得极其冷漠。
老道是给张木流提出了问题,而僧人是给了张木流解决问题的法子。
所见尽是自由,言下之意便是,守住本心便足矣,何必在意在那条路,坐船还是骑马。只要自个儿不愿,谁能逼的你再做其他?
钟漓极其不服气,明明他没接剑更没出剑,我怎么就输了?可在自个儿哥哥面前,就与方葱在张木流面前差不多,哪儿还有一城之主的模样?完全就是个没能遂愿,气呼呼不想理人的小妮子嘛!
张木流看出钟漓心思,无奈摇了摇头,心说这位钟城主肯定会觉得自个儿是个绣花枕头。
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钟镇南传音道:“兄弟,帮我吓唬吓唬这丫头,要不然她总觉得自个儿剑术高,以后吃亏就晚了。”
张木流微微一笑,一步跨出,没带出半点儿涟漪,再现身时已在那钟漓身边。
只见那白衣青年并指为剑,以一道剑气凝聚的长剑搭住女子肩头,略微释放了一些剑意,钟漓立马脸色由白变黑。
钟漓总觉得自己给人带入一条大河,河中流淌的是那一股股的剑意洪流,自己被那大河不停冲刷,连抬头仰视的机会都没有。
张木流撤去剑气,对着钟镇南笑了笑。黑衣女子后知后觉回过神,额头大汗直流。
这位女子城主苦笑着抱拳,“是钟漓输了。”
这位城主俗事颇多,这会儿又没脸皮待在这儿了,索性客套几句便离去。张木流与钟镇南齐头走在河畔,方葱跟在后边儿。
张木流其实有些疑惑,这位长得实在没法儿恭维的年轻人,身份古怪也就算了,这一身官服又是什么意思?
钟镇南看出张木流的疑惑,笑着说道:“生前算是个读书人,不敢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也有功名在身。”
说着摇头苦笑,“就是这爹娘给的容貌太不趁人心,金殿之上给人侮辱,一怒之下便触阶而死了。后来不知怎的,神魂聚而不散,给海归山的大先生带回来,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算是掌管着十三城的律法,驱祸降福。”
张木流了然,也是个性子烈的。
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小奈河边儿的一处亭子,钟镇南转身作揖,临走前轻笑道:“死了一次,一肚子的怨气早抛去九霄云外,老子就这长相,谁爱咋说咋说,我是没得法子。”
待钟镇南走后,张木流转头对着方葱,笑道:“要不要试试运气?我要是离远点儿,说不定你能钓到那黑鳞大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