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黑衣女子皱眉不停,心说还没有开始呢,怎么就输了?钟镇南你别以为是我哥就能瞎胡闹了。
半空中那长得奇丑的红袍青年无奈摇头,自个儿的妹子自个儿清楚,活着时就是个爱跟人打生打死的,死了以后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道士与僧人各在河岸,并未上前。
钟镇南白了自家妹子一眼,对着张木流抱拳一礼,轻笑道:“方才一剑太过气盛,我怕我妹子接不住,先生若是觉得不爽利,朝我出剑便是。”
张木流微微一笑,猛然收敛一身虚无缥缈的剑道意气,随手将游方抛出,长剑在半空转了个弯儿自行归鞘。
青年感叹道:“钟先生好眼力。”
眼前这一身红袍,头戴官帽,腰间挂着一柄宽剑的男子,可真不是一个丑字能形容的。这人一脸络腮胡子,瞧着十分凶神恶煞,原本看好戏的鬼物自打这人出现便四散逃离。
张木流心说这不光吓人,连鬼都吓。
最让张木流好奇的是,算上这丑陋汉子,居然有三人看出来自己方才那份古怪剑意。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一路苦苦追寻幼时那份感觉,方才在等钟漓出剑之时,不知怎的,那份感觉回来了。
青年只觉得一身魂魄仿佛脱壳而出,直奔云海高处,等心中有了拔剑心思之时,就好似有无数剑意在血脉中流转,吞吐之间皆是剑意。等真正将游方拿在手中之时,那把曾经斩开胜神洲的长剑,似乎要比张木流更加亢奋。
张木流只觉得,这一击斩下,剑可开天。
幸好有那佛道两家偈语喝出,如同当头一棒将他敲醒,不让他真会斩出那一剑。
方葱踩着青白到张木流身旁,轻声道:“你先喝口酒缓一缓。”
张木流却没喝酒,只是对着那丑汉子以儒家礼节作揖,之后分别对那老道与僧人行礼。
钟镇南笑着摇头,“我虽读过几本书,却没什么大作为,如今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担不起先生一礼。”
的确如这钟镇南所说,他就是个不人不鬼的存在。说他是人吧,周身死气萦绕,全然没有半点儿活人模样。可要说他是鬼,却有着一副实质躯壳,且气血颇丰。
张木流带着方葱返回北边儿河畔,少女皱着眉头问道:“你刚才怎么啦?好吓人。”
少女原本也看的津津有味,可后来那穿着黑色布鞋的白衣剑客好像又走神儿了,一下子就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方葱只觉得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