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两家分别是占着瞻部洲跟牛贺洲。其余的大多在海上找寻香火。
墨家跟公输家向来是死对头,张澜一人集两家之大成,不该在这天下没点儿声名。只不过人人都有些不可说之秘,大家伙儿各有各的故事,自个儿不说,旁人就少问。
这天午时,宋奉新一身红色官衣,绣着白鹤补子,在略微离地的核舟上找到张木流。
这位侍郎大人可不会喊侯爷,而是喊着恩公,离姑娘。
宋奉新笑着拿出来一幅画卷,摊开在甲板后轻声道:“岳父大人知道了恩公要有个山头儿,特意与我打听了名字,写了木秋山三个字,让我交给恩公,聊表心意。”
张木流打趣道:“季先生都有这个心,宋大人就空手来啊?”
年轻侍郎讪讪一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包的极其严实的包袱,笑着说:“自然是有的,这是我祖上留的一本《天工》,是我族祖亲手雕版印制,只有两本,有族祖亲手批注,我们宋家代代相传。”
张木流赶忙将包裹推回去,无奈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可宋奉新却硬是将包裹塞进青年手中,正经道:“多亏了恩公救下季末,不然我就是个活死人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本书与恩公大恩相比,半点儿不贵重。”
青年只得收下,说看完后便还回去。
几人乘坐核舟往北边儿去,路上张木流笑呵呵问了一句,“你当时就是个穷酸书生,怎的有胆子想着吃天鹅肉?”
宋奉新嘿嘿一笑,提起这事儿,他就跟喝了酒似的,满面红光,“不瞒恩公,我爹死后,我就没想着要读书,只想着当个工匠便可。就在那时,我遇到了末儿,后来当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可末儿跟我说,不读书就没法儿娶她。我便拼了命似的苦读,终于没辜负她。”
其实张木流更好奇去年那场比文招亲,最后花落谁家了。宋奉新满腹豪情,笑着说当然是我。
半道上将方葱与刘工接上核舟,离秋水与少年少女在后边儿泡茶,张木流跟宋奉新在船头甲板有说有笑。
那位侍郎的话极多,一路上就没合过嘴,方葱不时会端上一杯茶水递去。而张木流则是认真听着,不时灌一口酒水。
张木流希望他能碰到很多这种事儿,帮着打杀一个妖邪,让一对儿有情人得以圆满,要比碰见一壶极香的酒水让人高兴的多。
离着城池十里远,几人下了核舟开始步行过去。不远处张澜一家,龙大,都已经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