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方葱放出来那一刻,这位水宝道人便知道自个儿活不下去了,跑只是求生的本性而已。只不过现在给人拎在手中,想自尽都是一见奢侈事儿了。
这家伙得亏是个有些道行的水妖,若不然肯定屎尿屁在裤裆和稀泥了。
张木流问了一句认识我吗?黄鳝精木讷点头。离秋水又问了一句认识我吗?这位水宝道人死的心都有了,当然认识啊!
拎着自个儿的年轻人先是枪挑土宝,后来又一剑劈死了石龙子,黄鳝精怎么能不认识?
再说那个一身蓝衣的女子,先前在燕地那座山头儿,他水宝道人亲眼见到那女子一剑劈开山头儿。
白衣青年将那已经瘫软的黄鳝精一脚踢去刘工那边儿,然后笑咪咪说道:“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打算,与那涑华山有什么关系?其实我都不想知道。我现在就想吃一顿焖鳝鱼,听说黄鳝得活活闷死会更香点儿。”
离秋水淡淡道:“我们百越吃法儿应该好一些,待会儿我教你怎么做,反正得活着焖,看的就是那热锅了死去活来又死不了的模样。”
黄鳝精嘴唇颤抖,手指张木流刚要骂人,背后少年一脚便将其踹倒,“师傅,要不然我先把这家伙的皮剥了?放心了,我小时候学过,保准剥完皮,他还是活的?”
这下这位水宝道人,浑身颤抖更甚。
方葱见他们三人都这么爱玩儿,便插嘴道:“其实我们俱芦洲有一种做法,就是先将鱼丢在冰块里,等冻麻了之后便开膛破肚,鱼其实还活着。之后丢进热汤开始煮,慢慢的麻木解去,鱼开始吃疼,便在热汤里跳来跳去,这样做的鱼啊,肉质极其鲜美。”
离秋水瞪了一眼张木流,传音道:“不错啊?这么有默契,说说吧,都合伙儿骗过我什么?”
青年面色如常,实则就差元婴跑去她的冰晶黄庭跪下磕头了。
这是真冤枉啊!
张木流淡淡一笑,蹲下看着黄鳝精,好一副慈眉善目,可在黄鳝精眼里,俨然一副恶魔模样。
这位水宝道人再也扛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没等给人打死,就给他们吓死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黄鳝精说话有气无力的。
张木流摇了摇头,“可是我不想知道啊!”
黄鳝精极了,大喊道:“你想知道的!我们都是给人点化成精,专门挑那种天赋异禀,或是体质异于常人的女子,下咒之后再给那位大人送过去。土宝道人跟那石龙子都一样。涑华山那边儿我们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