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学成我这样的酒鬼啊!”
青年看了看韩乘,又看了看刘工,又想起了妖苓,莫淼淼,还有自家闺女。没来由就止不住满脸笑意。
那座逍遥山,肯定不能再叫逍遥山了,山头坐落之地,肯定是在桐州,不能离家乡太远,也不能离小竹山太近。其实张木流心中有了地方,桐州背部的一片深山,方圆百里皆无人烟,若是自己说了要占那块儿地,都不用干爹帮忙说话,以他现在的名声,宋国朝廷上赶着送才是。
至于逍遥山落下之后,改名叫木秋山还是秋木山,还是得秋水说了算。
张木流有些自得,看看,咱这名字起的。
那以后与人自报家门,就再不能说小竹山了,得说木秋山张木流或是秋木山张木流了。
怎的听着有些拗口?
只不过现在还是有些一穷二白,拿得出手的礼物都没得。在梁国敲来了一座山头儿,到时去长安了,怎的也得捞些好处才行。洛阳城的霄仇府当然不能忘,史嘉铭那家伙,得让他大出血。
张木流心说,谁让你们都有钱,我却是个山野泥腿子的。
没来由叹了一口气,青年笑着饮酒。
离秋水与姜末航,其实都说过一番差不多的话,只不过张木流没听。又何止他们两个有话说,乔玉山等了一旬,其实也想说个类似言语。
事实上大家都想劝一劝张木流,现如今便四处看望故人,还有些早。
路上一些不太惹眼的风景,过路之人看到了开头,就会想要看一看结尾。就如同昨年离乡,路旁一株幼苗破土而出,今年回乡,但凡经过那处地方,自然想要去瞧上一眼。
若是二十年后张木流再来,那就再正常不过。可如今他着急看望故人,着急给一帮小家伙还有自己的亲近之人寻个安身立命所在,给人的感觉就两个字。
告别。
在熟悉张木流的人眼里,这是在与众人告别。
不是又要远走他方那种,是好像再也回不来的那种。
所以在洪都湖畔的小宅子里,何紫棠会给昏昏欲睡的张木流说那番话。
“师傅?”韩乘轻轻喊了一声。
青年回过神来,灌了了一口酒,招手将刘工与方葱叫过来。一袭白衣独坐,身旁是三轮朝阳。
张木流先看向刘工,笑着说:“你小子与我最像,瞧着贼精,实际却是个老实人。老实人这三个字,本来是个溢美之辞,现如今却有些模棱两可。我最常听人说的就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