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剑客仿佛遭受一记重击,直直坠落云海,掉进河水中砸起一道巨大水浪,过了好半天才湿哒哒的从水中爬出,躺在岸边,像是连动一动的气力都没有了。
余钱与方葱已经赶去张木流身边,只有江潢手扶额头慢悠悠在后边儿。
独臂剑客是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自打张木流以南山冒充本命剑时,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最无奈的,估计还是綦风栩。
骗我出剑,装败?搞的老子像是不会似的。
这位与姜末航齐名的魁首猛然捂住胸口,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也如同张木流那般跌落云海,去大河中洗了个澡,好半天后才爬上对岸。
綦风栩单手拄剑,单膝跪在泥滩,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像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大声说道:“张兄!在下今日是真服了,我认输,魁首位置我再无异议。”
张木流躺在另一边河岸,嘴角抽搐不停。
这他娘的是遇到对手了啊!
青年的白衣已经染成黄衣,他喝退身旁方葱跟余钱,艰难起身,也大声喊道:“綦兄何必让我?是张某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我认。”
远处的江潢叹了口气,心说两只狐狸啊!
其实张木流这会儿传音綦风栩,说道:“綦兄,见好就收吧,今日我最多是个平手。是谁叫你来把我往高处捧的,我猜你不会说。不过你可以帮我传一句话给他。就说,张木流谢过扬名之恩,日后定当携剑报恩。”
綦风栩思量一番,大不了回去后假装受了极重的内伤,大半年不以本来面目示人就是了。如此一来,这个一洲魁首,张木流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
张木流传音余钱,说话声音都有些萎靡,“你赶紧回去陪你的凉姑娘,年前赶去樵西县就行,我们先走。”
年轻道士点了点头,纵身飞起,往巨野方向去。江潢扯着嘴角背起张木流往西御剑,方葱给游方驮着紧跟在后面。
鱼梦梦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一行人过荷泽时停在半空,遥遥朝着手提花篮的女子石像抱拳致敬。
其实大多数经过九泽的修士,无论再如何着急,都会停下来行上一礼。
往雷泽的路上,白衣青年给独臂青年一脚踹开,前者讪讪一笑,召来南山自个儿御剑。
方葱一下子就来了火,冲着张木流大喊道:“你装的?”
江潢马上起了一座隔绝阵法,皱眉道:“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