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去,要不然肯定给那个黑心剑客杀人灭口。
这个几乎被人含在嘴里长到十五岁的少女,先前给张寒漱拖去换了一身说青不青,说绿不绿的裙子。就好似北地草原即将入冬时,给牛羊吃剩下的草,泛黄又泛绿的那种颜色。
方葱第一次觉得鸡腿儿都这么好吃,一边儿张嘴撕扯,一边儿抹着眼泪,委屈巴巴的还不敢哭出声。
张木流鬼魅似的出现在后方甲板,对着那梨花带雨嘴角油乎乎的少女说道:“睡觉去吧。”
方葱哇一声哭出来,一大团肉直往出掉。她哭着说:“我不要和你睡觉。”
白衣青年以手扶额,这什么跟什么啊?
张木流叹了一口气,走去甲板最边儿上,将游方摘下靠着栏杆,自个儿翻身坐在栏杆上,一条腿耷拉在船外,另一只脚踩着船帮。
摘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张木流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妖苓?为什么要拔龙大的鳞片。”
少女抹了抹眼泪,一脸油光。
她咬着牙,心说我方葱誓死不从。你个狗屁剑客,等我爷爷派人来了就把你大卸八块儿,我带回去喂狗。
可那白衣剑客一眼瞅过来,方葱就有些怕,因为眼神极冷。
方葱抽泣不停,却微露阴狠神色,“她凭什么有人疼?你们凭什么疼她?”
一句话说的稀里糊涂,可张木流听懂了。
白衣青年又喝了一口酒,冷淡道:“从今天起你得跟着我很长一段时间,少说一两年,多则十几年。我不怕你家人来找,你有靠山,我就没有了?”
方葱又哭了起来,哽咽道:“你带着我干嘛吗?”
张木流说道:“你的修为被我以秘法禁锢,我有自信,渡劫之下无人能解。所以说,到了胜神洲之后,我会先送妖苓他们离开,只带着你徒步往我家乡去。你想吃饭就得自己动手,想买东西就得自己挣钱。总而言之,你无论想干什么,都得靠自己。”
方葱闻言忙从怀里掏出来个小荷包,倒出来一枚泉儿递向张木流,哽咽道:“我有钱,我跟你买吃的喝的行不行?”
青年摇了摇头,一挥手将那荷包连同方葱手中的泉儿收走。
少女愣了愣,接着猛然间哭的撕心裂肺,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猛然爬起来,朝张木流跑过去,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把张木流撕碎。可一只修长大手按住她的脑袋,她只能在原地咆哮。
方葱一边哭喊,一边叫骂,声音都有些嘶哑。
“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