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就转身,躺在那朵莲花舟翘起腿,脚尖一挑一挑的。
其实张木流知道,小丫头这会儿慌的要死。
白衣青年摇了摇头,对着余莲舟问道:“前辈还有没说完的吧?”
中年道人淡淡一笑,抬手一挥,此处便多了个亭子。余莲舟先行入内,娴熟煮起茶水。张木流随后也进了这莲海小亭。
煮茶一事,于张木流来说,还是家乡的黑陶罐儿够味儿。黝黑茶罐儿煨在炭火旁,水开以后抓一把茶叶洒进去,再等煮开以后倒进碗里,苦的一塌糊涂。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爱喝苦茶,张木流一家人,也唯有他自己喜欢喝那种苦的教人皱眉的。大姑父喝起茶来,一丁点儿茶叶还要加几块儿糖进去才行。
余莲舟这个煮茶,颇有张木流家乡韵味。
将小白鹿放到一旁的飞来椅,张木流拾起炭盆边儿上搭着的火筷子,余莲舟这双像是铜铸,根儿上由细细铁链相连。
青年有些开心,在异乡见家乡物,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余莲舟倒了一碗茶水递给张木流,笑着说:“怎么?这玩意儿都认识?”
张木流笑道:“老家多是铁铸的,叫火箸。我那里的老人,喝茶离不开这样儿东西。”
道人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其实有这东西的地方挺多的,我老家管这叫通条。我在这儿三千年了,一天无所事事,也就是能煮茶,画莲了。”
张木流将炭火轻轻拢了拢,转头看了看这望不到边儿的莲海,笑问道:“此地三千年了,就只有前辈一人吗?”
余莲舟摇头道:“那倒不是,我之前有两个画师在此,一个姓钟,一个姓赵。我来之后他便走了。现在其实还有一个自称南腔北调人的疯子在这儿,看着是道门弟子,却喜欢画观自在。约莫八百年前来的,一天净想着怎么死,可怎么都死不了,光我见他变着法儿的自尽,都有六七次了。”
张木流面色古怪,手中多出一把核桃,埋进炭灰中,没来由取出刘工给的烟斗,点了起来。
还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南腔北调人”?旁人喝号,几乎都是什么道人,什么山人,怎的还有这么长的?还有,来这儿八百年了,一天尽想着怎么死?真是教人哭笑不得。
张木流抽了一口烟,叹气道:“好像每处地方都会有这么一个人。我家乡有个老人,好像有些神志不清,每天都会合拢双手,像是捧着水似的将手举高。据说年轻时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