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呀!我也不想分给他,可他是我的饭主儿,要是不巴结他,以后不给我好吃的咋整?”
张木流晃了晃妖苓的脑袋,笑着说:“你这口音跟谁学的?老俱芦洲啊?”
妖苓嘿嘿笑道:“当年哄骗我去跳河城的人,是个俱芦洲人,跟人打架总要问一句‘你瞅啥?’,等人家回一句‘瞅你咋地?’,就打起来了。”
说到这里,这个小丫头有些伤心。可她又不敢跟这个剑仙哥哥说,怕他也会跟那个骗子一样,说好了管饭,结果后来硬是把自己赶走了,还说了些特别伤鬼的话。
不想还好,一想就更难受了。妖苓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紧紧抿着嘴唇,皱着眉头微微低下脑袋,不一会儿小脑瓜子就有些颤抖。
张木流问道:“咋了?”
妖苓没说话,又使劲儿抖了半天,这才哭丧着脸说道:“想把眼泪吸回去的,可就耳朵了进去气儿了,这会儿脑瓜儿嗡嗡的。”
小丫头露出个极其难看的笑脸,捧着烤熟的草鱼对张木流说道:“吃了我的鱼,就得管饭,而且不能嫌弃我能吃。当然我也不是很能吃的,可你不能赶我走,是你硬把我拽来的。”
白衣背剑的青年笑着接过草鱼,不顾扯动小腹伤势,咬了一大口鱼肉,学着妖苓支支吾吾道:“吃了你的鱼,我就欠你的,所以当然会让你吃饱的呀。”
远处的白麒麟已经探视了一圈儿,陆生也不知是死是活,反正全然没有踪迹。这会儿听见张木流与妖苓之间的言语,无奈问道:“乐青,这家伙就这么招小姑娘吗?”
乐青想了半天,叹气道:“我给你算算我见过的。之前在胜神洲,稀里糊涂身边就多了个小丫头,还是高阳一脉的小公主。后来就是来瞻部洲了,几天不见多了闺女你敢信?接下来才是妖苓呢。”
其实乐青没有说全,他在那湖畔宅子里,可是亲眼见到一群大小丫头的。
张木流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这已经不成样子的地方,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后盘膝坐下开始疗伤。同时也将一缕心神沉入水殿。
见着那多出的一块儿牌匾,张木流差点儿气得吐血。剑阁?这么难听的名字,谁取的?叫水房多好!
一步踏进,抱剑元婴依旧那副砸了他家锅的表情,张木流已经习惯了。
高座的刘小北斜躺在高座,屁股嵌在中间,背靠着扶手,脚也搭在扶手上,光着脚丫子晃荡不停。
好家伙,真当自己家了。
张木流叹气道: